她定定看着景晔,道:“此事无论如何绕不过去崇焕这个人,一则为着查明真相,我们早晚得同他有交集,二则,我想替琼双拦下这门亲事。”
景晔盯着姜雪,问道:“如若崇焕也是局中之人呢?周狄是他的座下客,难道崇焕便不能是受他人指使?你眼下去寻他无非打草惊蛇。”
姜雪摇摇头,道:“顾不得那许多,如若等周狄他们真将通敌叛国之事坐实,北奚兵马由冀国边境运到了乾国,崇焕就真要被冤死了,到那时相府也难脱干系。”
景晔道:“你可曾想过,如若崇焕真是被冤,此人冤枉崇焕,是什么目的?”
姜雪静默,只带着探讨的眼神看着景晔。
景晔又道:“换个问法,你觉得,崇焕如若被冤杀,冤枉他的人能得到什么?”
姜雪想了想,道:“我想过这个问题,然而,除去私仇的可能之外,崇焕身上最可能让人有企图的便是兵部之权。但如今,掌管兵部之事已经要移交到我皇兄身上了,此人图此,已经是不能为。”
景晔笑了笑,道:“你如何知道,你皇兄真的能坐得稳兵部?”
“皇兄在北境军中多年,”姜雪斩钉截铁道,“行军打战调兵遣将,他不在话下。”
“公主兴许是不知道,在军中为将,在京中为君。”景晔斜睨她一眼,又伸手端起茶壶给她空置的杯中添了茶水,又接着道:
“行军打战,调兵遣将,是将者之职。但兵部掌管的是武官选用,军械军粮,下达为君者之令,同你皇兄此前之职并不相同。”
“但军中之事,统归不离其宗,”姜雪道,“皇兄接掌兵部只需一些时日。”
“是,需要时日。”景晔老神在在,眼中带着笑意,道:“若这些时日里,变故突起呢?比如崇焕获罪。在这种节骨眼上,只要他一时无力为之,那这人要取兵部之权,除去了崇焕便如囊中取物。”
“即便你皇兄真能一力将兵部坐稳,”景晔道,“留在京中生根发芽,那么远在边境的三军,他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要取冀国的兵权,其一在兵部,其二在边境。”景晔道,“别说孤没有提醒你。你是时候好好想想此事的玄机了。”
“我知道了。”姜雪垂眸。
她明白景晔的意思。
景晔也认同,崇焕是故布的陷阱。
就等着他们一脚踩进去,做实罪名,便能不费吹灰之力,除了崇焕。
届时无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