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路过去应该遇不见下人。
蒲弘的酒量,果然也像大多数北方汉子一样,深不见底,但今天顾怀豁出去了猛灌,蒲弘应该也不至于像没事人一样。
人喝醉了会难受,难受就会想睡觉,想睡觉...就有可能醒不过来。
门轻轻打开又合上,顾怀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
......
“顾公子,老爷他还没醒,要不要...”
脸色有些白的顾怀摆了摆手,消瘦的身形好像比来时还要单薄些:“不用了,我自行离去就好。”
“可晚膳已经在备了,老爷说...”
“蒲兄今日也有些喝多了,冬日多睡会儿是好事,不要惹了蒲兄发火,”顾怀的风寒还没好完,轻轻咳嗽了一声:“带我去正门。”
“是,”下人弯了弯腰,“公子这边请。”
一路穿堂过巷,不到半柱香,顾怀已经看到了宋府的马车。
又叮嘱了下人几句不要让人去打扰蒲弘,顾怀上了马车,闭目沉思片刻后开口:“别急着回家,带我逛一逛东城。”
“姑爷想去哪儿?”
“沿着大街走走就是,算了...”顾怀重新下了马车,“我自己走一走,你跟着就好。”
已经近了黄昏,街上的路人少了很多,北平城浮起了雾气,风景虽与之前一般无二,但在顾怀眼里却好像明亮了许多。
“有些事不能怪我,我就是想好好活着混混日子,是你们不给我活路,我能有什么办法?”
“出城我是不敢出的,谁知道你想用什么法子弄死我?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可能等不及了,但他娘的你们等不及我就要死?这世界上没这样的道理。”
“会不会误伤...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我一个活生生的人?”
咳嗽声伴着嘀咕声一路未停,坐在马车上的车夫看得有些发愣,自家姑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远处的一条破落巷子门口突然闪过个人影,看身形好像是摔了一跤,人影面前的空地上,一只老母鸡正拍打着翅膀叫得歇斯底里。
顾怀的嘀咕被打断了,放慢脚步疑惑靠了过去,那摔倒在地的身影是个女子,简单的冬日棉裙,披了淡红披风,身段倒是妖娆,在顾怀的注视下艰难爬了起来,右手握着菜刀又杀向了老母鸡,可鸡没扑到自己又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母鸡跳得欢脱,那女子小心翼翼爬了起来,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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