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诡异的银光,佩图拉博的瞳孔颤抖着,坚实的钢铁竟化作了似半柔软丝绸般的存在,它们波光粼粼地自漆黑中闪着光芒,滑落冥王的黑甲。
哈迪斯的嘴角溢出鲜血,他将笼罩着这片区域的黑域压缩,巨大颤抖的灵能光缘正映亮在黑暗的边界,一时竟分不清是谁在侵蚀着谁。
但哈迪斯的眼神无一丝波澜,他死死地盯着佩图拉博,他看见他的额头上流下鲜血。
这里的灵能浓度极强,还是针对哈迪斯的,若非如此,佩图拉博早该去死了。
但没有关系,哈迪斯听着远处时刻逼近的魔军的喊叫,感受着这股时时刻刻挤压着他的重压,呼吸变得困难,仿佛这里不再是空气,而是浩渺之洋填充的深海。
没有关系,不过是差十几秒去死的区别,
哈迪斯自钢铁的断壁中抬起脚,他盯着盔甲已经被锁死的佩图拉博,钢铁之主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慌乱地看着自己的盔甲,钢铁之主引以为傲的盔甲正流下银白的泪滴,仿佛在忏悔自己的罪行。
液金滴下,又在苍绿闪电的包围中以违反重力的方式浮起,缓缓凝成一根根小半米的细长尖刺,轻颤着飘在空中,仿佛未被狂风扰乱分毫。
哈迪斯亦深呼吸着,透过卡迪亚的薄雾,他仿佛看见了那巨大的恐惧之眼正缓缓注视着这里,带着诡谲的乱彩光芒。
黑暗笼罩着彼此,一隙的时间仿佛被拉地极长,整个世界宛如倾斜的海底,时间变慢了,而气喘吁吁的彼此亦变得缓慢起来。
嗤嗤。
轻微的穿刺声自深夜里响起,伴随着精金的破碎时分的惨叫,泪滴化作尖刺,刺破精金的盔甲,鲜血一滴滴渗出,在钢铁的包围中淌入佩图拉博的脚下。
长针笔直地刺入钢铁之主的身躯,而囚兽此刻动弹不得。
哈迪斯嘴角裂开一丝癫狂的微笑,可惜的是,他还不能精准地控制这些液滴,不然他会瞄准他的大脑,哈迪斯等待着灵能风暴变弱的那一隙,抵在大地的前脚开始发力——
哈迪斯猛地冲了出去。
讣告刀刃边缘的莹绿划破他周身的黑暗,镰刀直冲被囚禁住的佩图拉博的头颅!
与此同时,长锲刺入佩图拉博脱力的身躯,他坚硬的盔甲裂开阵阵裂痕,鲜血的腥气直冲鼻腔而去。
哈迪斯死死地盯着佩图拉博,而他看见佩图拉博亦盯着他,原体的面庞狰狞可怖,佩图拉博目眦欲裂,细小的血珠自他的眼眶中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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