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魂魄的执念齐齐散去,复归大千。
这是历代道门打醮做法都不能彻底化去的怨愤和担忧。
仿佛浩瀚的星空,坠落于大地之上。
人的执着和不甘反抗的勇气,本就如同群星一样耀眼。
少年道人站在这散去的光芒当中,神色安静而孤独。
………………………
最后还有一道身影不曾离去。
那是身穿残破铠甲,手持兵刃的男人,即便是太平安魂引也不曾让他放下执着,他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手臂上有一道道黄巾,曾经断后拦路的黄巾军战将注视着前面的少年道人,卫渊安静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脸庞。
这是残留下来的执念,并无意识,只是战魂强烈的执念所求。
卫渊抬起头。
战魂执念缓缓低头,注视着他,而后,本应该只是单纯执念的刘牛似乎阔别两千年,仍旧认出了那个曾经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孩子,缓缓道:
“阿渊……”
“你,逃出去了?”
卫渊心境晃动,他的理智仍旧知道这并非刘牛,而是后者残留的执念和不甘,即便如此,仍旧点头回应道:
“嗯。”
战魂呢喃了下,然后露出微笑:
“那么,你过得还好吗……”
卫渊鼻子一酸。
这是刘牛第二个放不下的事情。
而在远处,未曾踏入黄巾执念所在的林守颐和林礼,还有那远处的太平道人,看到那明明高深莫测的博物馆馆主张了张口,那张神色宁静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孩子一样灿烂的笑容,明明在笑,却泪流满面,重重地点头。
“嗯!”
“这样啊……”
一只大手在他头顶重重揉了揉,执着于此地两千年的战魂满足地呢喃。“太好了……”
卫渊眼前没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心满意足散去的黄巾战将消失,只剩下了额头的黄巾,不知何故,跨越悠悠岁月继续存在,飘落下来,少年道人伸出手,接过了染血的黄巾。
然后,他将这曾经在刘牛额头飞扬的黄巾,重重系在自己手臂臂弯。
就像是两千年前那男子所做的一样。
哗啦——
黄巾如火随风而起。
即便是这最后因为众多黄巾军执念所化的域已经散去,也仍旧存在。
少年道主转过身,踏前一步,麻布道袍化作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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