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聃和他们不一样。”
子路又叹了口气,反驳自己,并且苦恼道:“不一样。”
“如果只是那样愚蠢的人,我也不会在意。”
“诚然,许多的人不理解老师,甚至于作诗歌嘲笑他,说这个时代的道德都在降低,老师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不如隐居,不如隐居;但是这样独善其身的人,在我看来不过是叽叽喳喳的鸟雀。”
“安然于在树枝上的起落,满足于腐烂的浆果和地上的雨水。”
“在这个已经腐朽的大树上寻找着虫子果腹。”
“嘲笑天上的鸿鹄。”
“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一笑的。”
少年讶异想了想:“兄长你认为,老师是鸿鹄?”
“不!”
子路毫不客气地反驳:“世上没有一种鸟能和夫子媲美,若用鸟来形容,唯独凤中之皇可以勉强比拟,那些人连鸿鹄的志向都无法理解,又如何能够理解凤皇呢?”
少年低声道:“老师的志向是……”
子路讶然:“对,你那时候不在。”
“是大同之世。”
子路沉吟了下,解释道:“老师说过,所谓大同之世。”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子路眼睛明亮地重复了夫子在祭者上的话,而后黯然道:
“只是,我现在也明白了,其实老师也明白的,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出现他所期望的大同之世的,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这些且不提了。”
“礼崩乐坏的时代,各国征伐,当年和南子私通的亲兄弟都去卫国当官了,陈灵公和臣下之妻通奸,还穿着那女子衣物上朝炫耀,各大家族把持诸国,选贤与能个屁。”
子路粗鲁地骂了一句:
“南子可是宋国的公主,他的兄长是宋国的公子。”
“这样可见宋国礼崩乐坏到什么程度。”
“还有那卫公……”
“一国之主,居然还让那南子私通的兄长来自己国中做了上卿。”
他迟疑了下,左右环视,和自家小师弟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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