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四散,开辟出一条坦途,连无支祁都隐隐有些炸毛,旋即又有些觉得浪费。
这样蓄势了一百年的剑气剑势,居然就这样一口气倾泻出去。
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你这是……不浪费吗?”
道人背对着无支祁,右手并指斜指地面,袖袍撕裂,那柄年少时候养出的剑鸣啸着在身边盘旋,落入剑鞘之中,道人轻声道:
“这一剑反倒是贫道最痛快的。”
“两千年前,道祖西出函谷关。”
“两千年后,贫道迎祖师遗骸回归。”
老道拱手微微一礼,洒脱不羁,纵然年老,但是一瞬的剑仙风姿仍旧足以称之为绝世,从容道:
“请……不……”
老道士笑起来,道:
“欢迎回家。”
……………………
前方已经是坦途,卫渊牵着老牛走入函谷关,前面一名名年轻或者年迈的道人徐步而出,他们穿着不同流派的衣服,彼此甚至于有些敌对,他们手持法剑,或者束发道簪,或者白发苍苍。
他们齐齐踏前,双手持拿法剑。
没有什么齐齐的高呼或者震撼人心的言语,每一门每一派的修士以结下各自流派的法印,或者口中低声念诵各自流传的道藏,五花八门,仿佛满天繁星,而这火焰,而遵循着一切道的起点。
那是曾经骑着青牛离开了函谷关的老人。
没有什么三清,不是什么太上。
但是道祖是真的。
五千道德是真的,性命双修也是真的。
在你之后,并没有什么道,在你之后,早已经是满天繁星,最后的五千字像是火焰,各自流转,开花结果,最终碰撞,终究化作了这蔚然大观,老聃出世,夫子入世,一阴一阳,永存于炎黄。
敬道祖。
并非敬道,而是敬祖。
不只是否是感觉到了家乡的风,青牛在踏上函谷关后,突然变得越发有力了起来,仿佛还能够循着过去的道路,脚步越来越快,一边走一边和卫渊说着些许过去的事情。
卫渊转过头的时候。
却看到那老牛的双瞳已经灰暗下去,他太老了,老迈到双目几乎无法再视物,但是脚步却有力,但是却仍旧还记得两千多年前离开家乡的每一步——这里是和聃走过的。
这里是夫子曾经叹息过的地方。
这里是捡到渊的。
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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