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再存活世间,可是如果当面承认自己是女儿之身,又难保对方奸计得逞后会不起歹心。
两难之下,这位女君子在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急中生智之下,也几乎在一瞬间就定下了对策,她轻咬银牙,直视不怀好意的阎兴,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言当真,你们当真不会要加害我等!”
“当然,大丈夫一诺千金,绝不悔改!”
面对着对方的明眸和反问,阎兴莫名其妙感到一丝心慌,毕竟他可不是下最终决定的人,他又偷看了阎行一样,发现阎行似乎对这个主意也颇有兴趣,此刻正打量着那名疑似女子的君子,看她如何应对。于是阎兴心里也有了底气,不愿意在气场上输给对方,立马就慨然大声回应,等着对方脱衣出丑。
看到阎兴在马上故作豪迈地高声应答,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君子脸上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她笑着看着阎兴,语气之间也带了一丝少女的俏皮。
“既然如此,为了你等不毁弃诺言,我们这些人却是轻易不可以脱下这身衣裳!”
“这是为何?”阎兴在马上顿时愕然。
那女君子淡淡一笑,梨涡浅现,继续说道: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掌之美故谓华,昔日黄帝垂裳故天下治,我华夏之人,著衣裳,以别蛮夷。若是今日在此为了偷生而剥去衣物,那跟不识礼仪华裳的野人有何区别?若是失却这华夏之邦的衣裳,我等不论男女,如失父母颜面,又岂敢苟且求活,自当覆面自刎于马前。到那个时候,君言不加害于我等,而我等皆因君等而死,岂不是你们在出尔反尔,又哪里算是什么大丈夫!”
说道这里,言笑晏晏的女君子的脸上也变了颜色,端庄严肃,脸上一丝不苟,眼睛直视阎兴。
“因此,这身上的衣裳,我等万万脱不得!”
“额——”被对方牵强附会的道理这么一说,阎兴一时无从反驳,说不出话来,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对方的圈套,可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他只好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阎行。
“好一副伶牙俐齿!”
旁观的阎行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对眼前这位女扮男装、胆识过人的女子也不由佩服起来。只是现在自己的手下吃了瘪,自己再不出言,就真的要被对方在气场上压过去了。
这等急智和辩才也不是阎行所擅长的,他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大度一点,先退一步,于是说道:
“这位君——子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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