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阎顺的脸上写满了决然和悲壮,他心中一个咯噔,瞬间明悟的他立马变色出声,着急说道:
“族兄,你——”
看到阎行关切着急的眼光,阎顺洒然一笑,说道:
“没错,我要说的就是‘断尾求生’之计,眼下我等若想活命,只能够由少数人马大张旗鼓,引开当面之敌,其余人马全速赶往下游浅滩处渡过对岸,如此方能保住大多数人的性命!”
说到这里,阎顺顿了一顿,才再次开口,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顺不才,愿领少数人马前往引开正面的敌人,为众人赚得一线生机!”
“不可,族兄你——”
听完阎顺的话后,阎行立马出声拒绝,但对上了阎顺热忱的眼睛之后,他后面却哽咽说不出话来。自古血浓于水,亲族之间相互依存,苟全于乱世之间。虽然阎顺不愿为了赵鸿一外人折损一个手下,因此还引起了阎行的愤然。但当他面对自家族人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愿意舍弃自家的性命,也要换取在场大多数族人、部曲的存活。
阎行后面说不出话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拒绝阎顺的建议,虽然他知道这样做,阎顺和引敌之人必然九死一生。但是在这紧急危难之时,这或许也就是自己和大多数人存活的唯一方法。
阎行低下头沉默片刻,默默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必须立马做出取舍的决断。眼下族人、部曲近三百号人的性命全系在自己一身,自己在这个时刻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软弱,就是在白白断送大伙的性命。
所以当他再抬起头,也是一脸的坚毅之色,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面对阎顺拱手长拜说道:
“兄长大义,保全族人。此行请千万保重,行也必当竭尽全力,拼死也要将族人等带回凉州!”
选择离开的人有他的使命,而留下来的人同样要肩负重任。
阎顺笑了笑,这个一直在军中任劳任怨的凉州汉子,第一次拍了拍阎行的肩膀说道“:
“贤弟之能,为兄已然知晓。你乃我阎家之千里驹,也望多加保重,一切就交付于你了!”
阎行虎眼含泪,哽咽应诺。
他当然知道这是阎顺最后的托孤之言,两人当下相对长拜,在场之人也无不潸然。含悲决定下了“断尾求生”的计策之后,阎行等人也不再迟疑,当场就分出伤残士卒五十多人,交予阎顺当面引开敌人,而阎行则带着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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