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也是心乱如麻,无言以对,他为了掩饰自己刚刚大吃一惊的失态,只能够开始挪动脚步,在方圆几丈之内来回走动,只是有些急躁的步伐也同样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那老族长,君女等人眼下的处境如何?”
阎兴虽说心头分寸已乱,但他还是一边踱步,一边死死压制住心头的不安,他想到了阎行的嘱托,转而又重新向阎仲问道。
“老族长还是卧病在床,据说是兵入膏肓,时日无多了,其他两位君子初时听说也是惶恐不安,不过后面似乎也没有甚么大碍,斗鸡走狗偶尔还能够遇上他们一面,至于君女,今年已经及笄,族中似乎有要把她许配出去,结好其他凉州各家的想法,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具体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阎仲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他好像也是有心无力、徒叹奈何。阎兴听完这些消息原本就有些急躁的步伐更显凌乱,他在心中心潮大起大落,只能够立即刹住身形,背对着阎仲,眉头皱成了一团,双手握拳藏在袖子之中,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已经完全失态。
等吐出了几口闷气之后,阎兴才勉强恢复了淡定的神情,只是他自己也是紧咬牙关,在做出艰难的抉择。
“这一次我虽然是先行返回允吾,但也带了一些人手回来,我想要潜入坞堡之中,不要惊动任何人,仲兄,你在众人之中交际广泛,这个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
阎兴面对这形式扭转、犹如天翻地覆的族中变局,他心中确实是方寸大乱,以往在阎行身边的时候,每每骤临大事,都有阎行带头一肩扛下,如今阎行不再身边,先前谋划的又全部落空,阎兴思来想去,只能够放手一搏了。
如果阎仲果真可信,那么自己带人潜入坞堡之中,出其不意,先斩杀了阎历、阎丰等为祸之人,对方群龙无首之下,说不定还真能够再一次扭转局面,力挽狂澜。
如果对方防备周全,自己势单力薄,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再不济自己也要亲自探知老族长阎父的具体情况,就算已经是真的如阎仲所言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自己也要想方设法将他和琬儿一同营救出来,不能再让他们遭了阎历、阎丰的毒手。至于其他两位君子,阎兴知道他们一向行为不端,阎行对他这两个同父异母、与自己不是同一条心的的兄弟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阎兴下意识里也直接略过了他们。
现在的关键点就是在眼前的阎仲身上,这个以往发挥过奇效的暗子,如今在这种对自己一方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到底是否还能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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