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留下在黑夜中不断远去的马蹄声,证明他们的足迹来踪。
···
匈奴人退走之后,汉军营地里的动静却还没有平息,遍地狼藉的营地里,还冒着黑烟的灰烬,随风飘扬的火星子,身首分离的尸体,哀嚎痛叫的伤卒,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汉军士卒,刚刚在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一切。
徐琨和阎行约定信号,合兵一处冲杀出来之后,匈奴人也恰好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他带人冲杀在前,可惜也只是杀了一两个在黑夜中撤退时倒霉落后的匈奴人,再次在黑夜之中隐藏踪迹的匈奴人,徐琨自然不敢贸然再出营去追,他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遍地狼藉的前营,狠狠地将头上的铁兜鍪重重地抛在地上,口中骂道:
“这些匈奴人也忒狡猾了,不仅咬走了饵肉,还让他们脱钩走了!”
阎行看着中军已经派出四下扑灭火焰的士卒,他没有说什么,匈奴人作为曾经草原上的雄主,自然不会是寻常的角色,凶残如狼、狡猾如狐,正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真实写照,徐琨想要将中军营地当成诱饵,从而在两侧包抄匈奴人的打算没有实现,虽说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再在战场上找这些匈奴人讨回这个梁子便是。
不过看着从中军营地匆匆驰出的军马和面色阴晦的士卒,阎行不由心想,怕是这个时候,心情最糟糕的还是那三位校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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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营地,李傕的军帐之中,带领骑兵追赶不上匈奴人的郭汜气呼呼起掀开军帐的帷幕,大步走了进来,他随手将摘下来的兜鍪抛到一边,也不顾李傕、张济都坐在帐中,径直往一旁一张空着的马扎走去,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可是想想还是憋了一口恶气,不由起身拍了拍身前的案几,发出“砰”的一声重击声,口中恨恨地骂道:
“算是这些匈奴杂胡跑得快,要不然,乃公将他们的头颅尽数砍了下来,制成溺壶,看他们下次还怎么敢跑到我等的营地里撒泼!”
郭汜口中骂着还不解气,他骂骂咧咧地又往案几上重击了几下,帐中的李傕、郭汜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出言劝解,他不由悻悻地自己停下也有些发痛的手掌,诧异地往帐中的其他两人看去。
张济一脸严肃,此刻脸上蒙着一层灰霾,抿嘴不说话,而李傕也闭口不言,眼睑低垂,好像睡着了一样。郭汜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指着张济、李傕两人,口中恼怒地问道:
“你们这是作甚,营地都被匈奴人踏翻了,还能待在这里学方士练气辟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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