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这枚有大用的棋子,还没发挥作用,就直接被匈奴人被干掉了,他当即就点头应诺。
而第二件事情在李傕看来,不仅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还有些多管闲事的意味了,徐琨竟是来替昨日一批从安邑来的被扣押的民伕求情的,请求李傕让他们平安回归复命。李傕虽然心中不爽,但这个时候正要徐琨用命为他破局,也不好回绝徐琨的请求,正好昨夜军中也有不少伤卒,已经失去战斗力,上不了战场,留在军中连杂役都做不了,浪费本来就紧缺的粮食。李傕索性就下令让这些民伕将伤卒护送回安邑,不再让军中的将吏追究这些被扣押的民伕的罪责了。
李傕对徐琨所求必应,徐琨自然心中畅快,诸事已了,也就告辞离开。李傕在他离开之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思忖了一会,也直接下令各营,众军开拔,北上救援临汾。
···
等到李傕等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北上离开竟日之后,天色灰暗,掩藏行踪的徐琨、阎行等人才带着兵马绕过北上的官道,迂回奔袭白波谷。
河东、河内三地和河南三地鼎立、互为犄角,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都是自古以来就有名的建都要地。不过随着时势的变迁,三河之地的格局都变得各有不同。
其中河南之地,作为本朝都城所在,防御是最为紧要严密的,经过历代天子的完善守备,雒阳周边修筑有八处最重要的关隘,扼守各处通往雒阳的通道。中平元年之时,虽然黄巾之乱席卷半个汉帝国,连雒阳京师之中,都出现黄巾叛逆不轨的行迹,但在灵帝下令,派大将军何进带兵守卫雒阳八关之后,雒阳城就渐渐稳定下来,哪怕邻近河南之地的颍川的波才、汝南的彭脱、南阳的张曼城闹得如何喧嚣尘上,只要八关稳固不失,身处其间的伊洛之地就固如金汤,不容动摇。
而河东、河内虽然地理位置上虽然和雒阳相差不大,但人为经营的防线就没有像河南之地那样周全了。河东之地西边、河内之地的的南边虽然都有大河作为防线,但是大河千里,也不是全然天险不可泅渡,河东、河内作为京都所在的河南的庇护屏障,依然会遭受外来的威胁,所幸的,只是能够替一衣带水的河南挡住外来侵略者的第一波攻击罢了。
本朝安帝之时,久久不能平定的羌乱愈发剧烈,朝廷派出的官兵屡战屡败,大规模羌乱终于爆发,范围不仅波及凉州及三辅,羌族的骑兵还饮马大河,“东犯赵、魏,南入益州,杀汉中太守……寇钞三辅,断陇道。”天下为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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