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匈奴骑兵奔击凶悍,我军只选精锐,孤军长驱深入,恐怕并非善策。莫不如厉兵秣马,示弱于敌,做出对峙之势。白波贼寇多是贪图财货之徒,又怎么舍得轻易丢下这些打下来的县城,俟其轻敌松懈,而我军后方粮草又运送到来,那时再大举进军,以整击乱,以逸击劳,必能大破白波贼寇!”
阎兴的计策恰好和马蔺相反,马蔺看重急战,阎兴则注重缓战。阎行平时对属下这些各抒已见的情形并不遏制,两人眼看就要辩论起来,这个时候甘陵也插进话来,他指着地图上河东郡北面的县城说道:
“急战、缓战,各有道理,然此战除了河东之地外,还有北面的并州郡县,若是并州能够派遣一支兵马扼守住白波贼寇北逃窜入太原郡的山川要道,这些白波贼寇就算人数再多,也被困在了这一隅之地里面,到时候我军可缓可急,尽取全胜之势矣!”
三人各自发表完言论,再加上徐晃之前的地理分析,这敌我双方南北对峙的局面,经过诸人一番群策群力,竟也被点明了大半。
周良摸着颌下稀疏的短须,听着诸人将河东战局说得七七八八,才忽地开口问道:
“军候,既然我军即日就要进军北上,却不知以何路兵马为前锋?”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下董军和白波军在河东一地南北对峙,如果想要破局,这前锋人马就必须足够精锐,才能够趁胜击破数量依然占据优势的白波军和匈奴人联军。
不过这一次阎行听完之后,倒是罕见地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只怕前锋人选,现在军中,也只有牛中郎将一个人知道了!”
说完,阎行也微微笑了一笑,补充说道:
“不过,听闻牛中郎将倒是破敌心切,说不定就连这个前锋,都要再次亲自上阵了!”
“这,未免太过冒险,北上进军也就算了,堂堂主将,竟要亲自上阵?”
马蔺听到这个军中的牛中郎将竟然要再次上阵,不由咂舌惊道,在他看来,这个牛中郎将前番进攻受挫,被贼寇围困在临汾城中,动弹不得,还是亏了他们这些外兵,拼杀血战,才解了临汾之围,如今又要冒险亲自进军,莫非自当自己有神明庇护,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不成。
甘陵、徐晃等人面面相觑,也觉得若是如阎行所言,那下这个决定的牛辅也未免太过急切、自大了,只是他们都是稳重之人,眼前这个消息还没有被证实,他们也不好私底下非议上将。
阎行倒是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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