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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郦望着天空中的和煦的春日,心中确实火急火燎,焦虑不安。
若不是他此刻腰间正抵着一把利刃,只怕他早就疾步跑向自家叔父的帐中了。
这一切都是阴谋,而且还是和军中奸细共同合计好的阴谋。
原本自己是要赶往那处隐蔽的别帐之中,与叔父和军中长史梁衍会面的,可是走在营中之时,突然侧耳听到在军帐的角落边上,有好几个士卒在窃窃私语皇甫嵩扣留朝廷谒者,想要举兵东向反叛朝廷的事情。
这等机密要事,竟然被几个小卒察知,皇甫郦顿时心中大惊,自家的叔父尚且还没有坚定东进讨董之心,若是让这些煞有其事的军中流言散播出去,只怕军心大乱,讨董的大事也要休矣。
事关重大,他立马让心腹亲卫前去禀报皇甫嵩,就说自己处理完一点军务之后,稍后就再赶过去。
而自己迈步就向角落里走去,想要亲手逮住这几个窃窃私语的小卒,拷问他们到底从何得知这等机密消息,他耳目聪明,身手敏捷,很快就冲到角落边,堵住了几个想要仓皇逃窜的军中士卒。
面对皇甫郦声色俱厉的逼问,几个士卒两股战战,惶恐不安,最后只能推说,是无意间从军中某位军吏帐外听到的,只是事关他们的性命,还请皇甫郦屏退左右,让他们将这个秘密只告诉皇甫郦一个人,也好避免消息泄露出去,让那个在军中颇有声势的人得知,自己这些小卒先遭了对方的毒手。
看着惶恐不安的几个士卒,皇甫郦也不疑有他,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挥手就让亲卫退下,自己亲自上前盘问,而几个士卒也不隐瞒,立马就告诉此事是从军中长史梁衍帐外无意中听到的,皇甫郦心中顿时大惊,他之前还跟梁衍有过争论,不过在皇甫嵩的调和下,才言归于好,此后也是互相敬重。
可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叔父依为心腹的军中长史,竟然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奸诈小人,一方面劝着让自己的叔父不要应征入京,一方面又想着要诬陷自家叔父一个反叛之罪,好向雒阳朝廷邀功请赏。
这些事情皇甫郦越想越惊,只想要尽快赶去面见皇甫嵩,让他小心戒备梁衍的反扑噬主,可是单纯靠着几个小卒之言,只怕自家叔父未必会相信,他素来信重的长史梁衍会背叛他。
于是皇甫郦又再次出言逼问士卒,可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在梁长史帐外听到的,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个士卒从怀中颤颤巍巍掏出一方绢帛,说是冒死得到的物证,皇甫郦闻言连忙一把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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