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指了指西面的方向,城东阎行兵马控制的洗劫地盘还好一些,没有出现乱兵抄掠的迹象,但城中其他地方可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各军吏带着士卒抄掠富户,少数军士则趁机跑到普通黔首之家为祸,更有城中的一些无赖、恶少年也借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劫掠良善之家。
大半个阳城都出现了西凉兵洗劫抄掠的祸事,西凉兵人马的马蹄声、吆喝声,再加上遭遇兵灾的民众的哭喊、哀嚎声,随着轻风从远处断断续续飘过来,与之相比,这城东之地,真是一处安详静谧的人间乐土。
听着戏志才的问话,刘乔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按照来前阎行的吩咐,指着阎行向戏志才说道:
“我先给你介绍一位新结识的友人,阎君,名艳,字彦明,乃是在北地往返贩卖战马的商人,是此番我在洛阳结识的,我等随着朝廷大军的军市一路来到阳城,因为有认识的军吏,得了通行的文书,这才能够来到你家,我等先别在院外站着了,进屋谈吧,我跟阎君谈过你的见识才学,阎君甚是佩服,一定要前来见你。”
戏志才听了刘乔的话,哈哈一笑,连忙向阎行见礼,口中说道:
“阎君休要听刘子高胡言,在下不过阳城一酒徒狂生,哪里有甚么才学见识。”
“戏君过谦了,刘君曾经跟在下谈论过范蠡之学,据说就是戏君指点的,在下当时听完无比佩服,虽然行商多年,但能够将这商贾之道讲的如此通彻的,还是当属戏君之言啊,所以此番来到阳城之中,就一定要让刘君带路,亲自来拜见戏君,孟浪唐突之处,还请戏君见谅!”
从一开始进门之前到互相见礼,阎行除了打量了一下院子中的情况外,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戏志才的身上。
戏志才年过三旬,脸色有些枯黄,瘦削的脸庞上长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虽然也已经蓄须,但胡须却乱糟糟的,可见平日里已经习惯了不修边幅。
身上所着衣物看起来颇为落魄,衣裳虽然没有刘乔当时说的初次见面时的衣衫褴褛,潦倒不堪,但是一身黛青色儒袍也是洗的发白,其上也不乏缝补了一些补丁,足见这位寒门穷士的日子过得窘迫。
而院子中虽然也修有猪圈、鸡埘,但却没有家禽、家畜发出的声响,角落里开垦出来的几块菜畦,上面也是长满一些歪歪斜斜的野草,显然,戏志才虽然日子过得窘迫,但却也不是一位甘心安事农耕的人。
阎行在将院子的一切尽收眼底的同时,戏志才也已经将面前这位身材魁梧的马商偷偷打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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