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戏志才将手中的酒盅停顿了一下,自己在口中默念了这一首童谣,他抬眼看了看面色淡然的阎行,眼中一亮,口中笑道:
“有趣,有趣,今日城中兵马混乱,我也无从出门浪迹,这倒是我今日听到的最有趣的一桩事情了,来来来,为这桩趣事,我等三人,就当浮一大白。”
阎行顺着戏志才的意思,干了一杯酒,才淡淡笑道:
“我等都是见识粗浅之人,不明这童谣其中的意思,不知戏君可曾知道这话中的深意?”
戏志才闻声看了阎行一眼,也没有拒绝,将停下的酒又往口中灌,随意地说道:
“雒阳童谣,自然应的就是朝堂中的事情,去岁之初,雒阳盛传一首‘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的童谣,应的是京都大乱、天子北狩一事,如今这‘鹿走长安’的童谣,自然应的就是朝堂西迁之事。”
“朝堂西迁?”
刘乔听到戏志才的话,不由惊呼了一声,他在军营之中,消息闭塞,自然不可能知道朝廷最新的动态,若是以往,他必然要问戏志才的见解,可如今有阎行在他身边,这话也轮不到他来问,他惊呼一声之后,深知失态,又连忙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阎行自然知道这首童谣应的就是此事,他对戏志才能够猜到,也不惊讶,口中又问道:
“戏君既然认为是朝堂西迁,那这西迁之事如何?”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龙兴之地的雒阳京都,自然不如拥有崤函之固的长安好,只不过鹿走长安无斯难一说,却是肤浅之言了,岂不闻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说到底,这崤函天险,也就只能够挡住关东的联军罢了。”
“哈哈,戏君高见,请上雅寿!”
戏志才直接用孟子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就完美诠释了当下董卓控制的朝廷所面临的困境,若非高才博闻之士,又岂能够将这眼下的局势说得如此通透。
阎行能够明白戏志才的意思,至于这其中的深浅,就留待后事来见分晓,眼下阎行既不愿多说也不愿再多问,他继续说道:
“听闻戏君博学多识,既知这两京之形胜,想必对这颍川之地的地理更为熟悉,艳乃北地之人,难得来此中原之地,正想要多停驻些时日,也见识见识这颍川的山川人文,戏君乃是本地才俊,想必也能有所教我!”
戏志才饮酒不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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