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传到阎家坞堡,阎父虚弱地躺在了床榻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催断肝肠,三叔阎历那一双带着炽热复仇火焰的眼睛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书刀一闪,自己的粉脖上飞溅出了绚丽的血花······
阎琬的思绪在不断重复着往日的记忆,以至于她望向门口的眼光也变得涣散开来,身子不禁微微在颤抖,一直留心的杨阿若注意到了她的失态,正想要上前,扶住她的时候,门外的马蹄声却终于响起。
纷至沓来的马蹄声清脆响起,紧接着是战马相继的长嘶声,骑士下马时皮靴踏地发起的密集闷响,然后就是越来越近的甲叶抖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杨阿若停住了刚刚抬起的左腿,目光转向门口处,一个个披挂盔甲的甲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就在门口内侧站稳身形,分两侧排成了两排队列。
看到这些不动如山的精锐甲士,杨阿若的嘴角微微扬起,在他闪烁的眼光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没有戴兜鍪,只是着了一身皮甲,五官硬朗,气质凝练,目光直透院子之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琬儿!”
看着走进院子的青年男子,阎琬眼中一亮,藏在眼眶中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自家兄长虽然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之气,但声音却没变。
“大兄!”
阎琬再也忍不住了,她唤了一声之后,就快步小跑过去,扑进了阎行的怀抱之中,就像是以往阎行回归家中时,还是小女孩的阎琬一样,像小鸟般轻快地飞入阎行的怀中。
阎琬已经长大,她的脸蛋能够真正靠到自家兄长的肩窝上,感觉到大兄胸前的皮甲有点坚硬,但那双曾将她举上头顶的大手却依旧温暖有力。
阎行的眼光也慢慢温和下来,他慢慢端详靠在自己胸前的阎琬的一边侧脸,白马过隙,自家的小妹也已经悄然长大,出落得愈发标致,脸庞那点婴儿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显憔悴的瓜子脸,水灵灵大眼睛中,有晶莹的泪珠正在簌簌而下。
阎行没有再跟以往一样,去抱着小妹,而是伸手轻轻拍打了她的后背,像是一种无声的疼惜和安慰。
“没事就好,就好。”
阎行轻声在阎琬的耳边说道,声音少有的温柔。但阎琬抱着他的手臂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哪怕他胸前的皮甲再硬,这一刻,阎琬也不想松开。
这一幕同样落在站在院子中的杨阿若眼中,不知为何,杨阿若自认为已是坚如铁石的心扉被无形触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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