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驻扎在城外的两营河东兵马已经开往汾水一侧,沿岸布防,防止白波军渡河进攻绛县了。
而为了防止襄陵的白波军沿着九箕山和汾水之间的山麓河畔道路突袭绛县或是沿河布防的两营河东兵马,另外一营兵马也赶往九箕山的山道险隘处驻守了,因此眼下城外的兵营中暂时就剩下这些老弱兵卒了。
阎行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想了想,也就让自己的兵马在城外的兵营另外一侧,开始扎起营寨来,这样做,即方便于自己今后调动人马,也能够和绛县、另一处兵营形成犄角之势的防御来。
就在麾下的士卒开始挖掘壕沟、树立栅栏的时候,先前派去传令的两个骑兵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县寺的小吏,说是守绛县长派来带路的向导,县寺中已经在筹备酒宴、召集城中大姓,就等着入夜,邀请阎行前往县寺赴宴,为他这位荡寇校尉接风洗尘呢。
阎行看了看天色,现下已经快要入夜,原本自己还打算抽空去查看这城外的地形,但如今城中县寺已经来了邀请,阎行也就息了原先这个想法。
索性自己也正好去见一见这守绛县长和其他城中的大姓,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下这绛县的情况和白波军的动向,也方便自己接下来接手这绛县一地的防务。
于是,阎行带了周良、郑多,又让大牛点了一屯亲卫,就跟着带路的小吏往城中而来。
阎行一行人马声势浩大,所到之处,路上的行人都纷纷闪避,退到路两旁去。临到城门口的时候,阎行看到了有几股行色匆匆的民众,正拖家带口地从城门洞中出来,阎行看见了这般情景,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随后,他将眉头慢慢舒张开来,派人去将前面带路的县寺小吏唤了过来,等低眉顺眼、一脸恭敬的县吏过来之后,阎行装作随意地问道:
“怎么,绛县之中,有收容逃亡的难民么,怎么这城门口还有这么多的难民?”
那县吏听到阎行这么一问,连忙答道:
“校尉无需担忧,这些不是逃亡的难民,而是城中的居民。县君自上任以来,勤勤恳恳,深知责任重大,绛县的安危不容有失,为了防范贼人混入城中,这难民一向都是不容入城的。”
听了县吏连忙解释的话语,阎行的眼角微微动了动,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不像是从北面逃亡来的难民。
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绛县的奇怪之处,城外没有舍粥棚也就算了,沿途的难民也都是不往绛县方向来的,偶尔有一两股难民往绛县涌来后,没过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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