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循治善政、勿为奸恶,如此,我等各自尽心,方能无负王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阎行就转身带人,大步离去。
这一次,阎行是真走了。
可堂上的诸人却没有人再敢提前起身抬头,依旧拜伏在地,作恭送状。
站在上首的范镛看到堂上众人对这位荡寇校尉和西凉兵畏惧如虎,他脸上也不好看,只好大声咳嗽了一下,堂中众人才如梦方醒,陆陆续续直起身子,面面相觑之下,想起刚刚各自在刀兵面前的窘态,既是尴尬,又是羞愧。
“主簿,你去看看,那群西凉来的凶神可曾走远了,县尉和各曹掾史又如何了?”
范镛不比其他人,他最快从这种尴尬气氛中摆脱出来,连忙派主簿去出去察看阎行一行人马可曾远走,然后才让其他人重新落座,都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主簿得了命令之后,匆忙就小跑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带着原先被士卒带出去的县尉、各掾史狼狈地跑了回来。
“县君,那些西凉兵已经走远了,只是他们在各曹署中一阵搜罗,将大半文书账簿都给搬走了。”
范镛闻言点了点头,事情很糟糕,但现在能先暂时避开这些凶神就行,后面的事情还可以待会再详细来进行谋划补救。
他随即振了振官服,看着惊魂稍定的城中大姓,口中开始说道:
“诸君,恶客既然已经远离,你等也可以先行归家了,只是切记,今夜之事,为保各家颜面,千万不可外泄出去,就当宴会如常,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用范镛出言提醒,今夜众人在西凉兵的威逼下,丑态百出,已经是各自羞愧在心了,哪里还会多言,各家大姓只盼着早日离开这个地方,现下确认那些西凉兵已经走了,再听到了范镛的话,顿时纷纷起身告辞,就匆忙快步离开了。
范镛看着城中的各家大姓走后,又挥手让不少县吏退下了,能留下来的,都是县丞、县尉、功曹、主簿,还有金曹、仓曹等几个重要曹署的掾史。
环视了一遍自家在这县寺中的心腹之后,范镛清了清嗓子,才开始郑重说道:
“既然县寺中的文书账簿被那些凶神收去不少,对方稍加详查,近期的漏洞就有不少。那有关守备的器械、钱粮上的事情,就不能够再拖了,必须立即行事,在明日正午之前,将亏空的数目都尽数补上。”
金曹、仓曹的几个掾史一听到范镛这话,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后,才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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