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县寺出仕为吏的,而且卫家在河东各地也购置有田园家宅,还间接插手河东盐铁的出产、贸易,除了庄园之中的工坊和诸如粮食、布帛等大宗物品的交易,卫家同样也涉及“子钱家”的借贷生意。
阎行如今就像那些借贷的列侯封君一样,要向卫家这个河东最大的“子钱家”借贷粮食,以补充军需粮食的不足。
面对阎行的坦言,坐在上首主位的卫固虽然依旧言笑晏晏,可是笑容已经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原本想好的试探措辞此时反而变得没有用处了,所幸在阎行等人来前,他就已经和其他三位请来的族中主事通过气了,现在卫固不好直接开口,接下来的话就要交给他们来说了。
卫固朝其中一位主事使了使眼色,那名主事立马会意,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朝阎行诸人说道:
“既然阎君都亲自前来,那我等也不瞒诸位了,这粮食,并非我等不卖,实在是数量过于庞大,族中一时也凑集不齐——”
卫家的底细,负责联络卫家的刘乔这些天也没少在打探,一看这名卫家的主事想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推脱,他当即出声接话,打断那名主事的谎言。
“安邑大姓,家赀殷富,以卫、范两家为著,贵家在河东各地的购置的田产,已经依附在贵家门下的田亩,又何止千顷,再说自白波之乱以来,安邑各家争相囤积粮食,如今贵家莫说是数万石粮食,十万石以上的粮食对于贵家而言,也不在话下了吧!”
这名卫家主事的谎言被探知一些卫家底细的刘乔戳破之后,他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假意推脱的谎言却是说不下去了,另一名卫家的主事见状,连忙接过话头,他口中不怀好意地说道:
“让诸位见笑了,鄙族之中虽然稍有余粮,可是诸位也知,如今四方兵戈不止,粮价亦居高不降,若按市价贩卖,虽说可以借贷给诸位一部分,可余下的部分,只怕也不是诸位当下可以承受的!”
虽然河东的粮价还没有像关中之前的粮价一样,犹如天价,可是同样也不便宜,如今一石粮食,也在五百钱到千钱之间波动,以五万石粮食计,最便宜的价格也要两千五百金,这笔厚资也确实不是阎行现下能够径直拿出来的。
不过刘乔之前已经和阎行商议过了,他笑了笑,从容说道:
“此言差矣,虽说粮价居高,可若是分批交付,以一半购买,一半借贷计算,我等还是能够支付得起贵家的价钱的,至于借贷的粮食,绛邑、临汾两地也已经在抢种粟米、豆菽,秋收之时,我等也能够一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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