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危坐,加上长相清俊,又自幼有家学的熏陶,外表、气质各方面自是不凡,而细看之下,两人又各有不同,裴潜面貌清雅,独有一份和蔼雍然,而裴徽面貌俊美,身上则多了一些凌然。
“校尉来访,实是令吾等之幸事,先前听闻赖校尉兵锋之利,临汾前方来犯的白波贼已经败退,不知时下战局可又有破敌契机?”
寒暄过后,裴潜虽然还没有看出面前的这位荡寇校尉,显露出多少与裴姝所称赞的,相匹配的才能或者志向,但也感觉其人态度谦和沉稳,确实不似寻常的武人。
想到了裴姝的赞誉,上首的裴潜也多了几分和阎行畅谈的意趣,因为阎行乃是武人,因此裴潜也就选择从当下的河东北境战事开始,这战事乃是阎行所亲身经历所熟悉的,也是众多河东士民翘首关注的,其中又有阎行击退强寇的得意事,自然是最适合攀谈的话题。
“白波贼寇自临汾城下败退之后,目前已经龟缩到了白波谷到平阳一线,不过贼寇虽然新败,士气颓丧,可人数依旧是我方将士数倍,急切之间难以攻下,战局只怕还有反复之势。”
听到阎行对自己击退强敌的得意战绩一笔带过,只是着重谈到了当下敌我双方僵持对峙的僵局,裴潜在心中啧啧称奇,又继续问道:
“白波猖獗,多亏了有校尉的精兵强将,这河东北境才没有尽数沦陷,只是听闻前方大军接纳了不少逃难的民众,赈济之下转运繁重——”
军需后勤转运艰难,临汾、绛邑两地无法长时间供应如此多的军队、民众,这是不争的事实,阎行前来裴家,有意要向闻喜的大姓求助,不过这其中又牵涉到了军中的机密所在,他不愿意深谈,只是颔首说道:
“确有此事。”
裴潜、裴徽乃是精明敏锐之人,自然能够看出阎行虽有意向裴家求助,但话语中却不想要过多泄露军中的机密,裴潜倒还稳重,裴徽却不免生起了几分轻视之心,在他看来,阎行明明有求于人,还故作持重,这就未免太好笑了。
“在下不才,久闻校尉威名,不过人言沸沸,不免有一疑问,校尉既然是为讨贼而来,又缘何初入绛邑则诛杀守绛邑长,治军则杀郡兵二司马,如此这般,虽战功赫赫,却难免有擅杀之嫌!”
裴徽在等到兄长裴潜和阎行寒暄和简单交谈之后,有意要辩驳一下被裴姝赞誉有加的阎行的行为,故而率先开口,向阎行发难驳问道。
阎行看了看也正目视着他的裴徽,脸色郑重说道:
“范镛、张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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