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供应军需。
可如今,阎兴不在两军对峙的前方,而返回到了绛邑的大营之中,这让阎行一见面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感觉到了前方的战事,似乎已经在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日里,骤然发生了巨变。
“兄长,远来劳顿,还请先往帐中歇息。”
阎兴向阎行行礼的同时,迅速向阎行行了一记眼色,阎行很快会意,点了点头,下马将缰绳交给亲卫之后,就带着周良、刘乔两人,和阎兴快步往帐中走去。
“军中出了何事?”
走在前头的阎行等跟在后面的阎兴后脚踏入帐中之舟,立马开声问道,他眼光如炬,看出了阎兴脸色上的凝重,加上以他对阎兴的了解,心知定然是前方的军中出了变故。
阎兴顿了顿脚,闻声连忙走近阎行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兄长,前方军中,出现疫病了!”
“什么?”
饶是阎兴刻意压低了声音,同在帐中旁听的周良、刘乔两人还是不禁发出惊呼,他们惊呼过后,又对视了一眼,急忙向站立的阎行开声说道:
“校尉,此事攸关大军安危/不容轻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出声,但才说了一句,就被阎行强硬的手势制止下来了,阎行脸色严峻,继续问道:
“稍安勿躁,此事是何时出现的,军中有多少士卒染病,情况如何,军中的医匠可已经确证是疫病了么?”
站立不动的阎行虽然没有像周良、刘乔两人一样惊呼出声,情急之色溢于言表,可从他一连串的提问和严峻的脸色中,同样可以看出,阎兴抛出的这一军中消息,在他心中同样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日前陆陆续续就有一些军士病倒,前后有几十人之多,连隗军候也病倒了,军中的医匠诊断,确是疫病,戏军谋史和徐、曹等司马随后连忙封锁消息,此时目前只有军中少数将吏知道,我此次临时返回绛邑,就是奉了戏军谋史之令,私下召集绛邑的医匠、筹集医治的药材,以备大军将士之需。”
阎行听完,神色依然严峻,眼下正值入夏之际,蚊虫滋生,病源纷杂,加上雨水频繁,前方对峙的将士们的衣食住行,都很容易染上肮脏浑浊之物,虽说阎行军中实行了战时的医疗、卫生制度,可是投降的白波军俘虏、归附的众多流民,却还是一个巨大的病源体所在,一个不小心,就造成了殃及池鱼的灾难。
戏志才目前的处置算是稳妥,那些病倒的军士要先隔离起来,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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