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绛邑来的集报,帐中三人不禁诧异,他们才在商议绛邑的部署,偏偏这时就来了绛邑的急报。
“莫非是白波贼又从山口方向入寇了?”
周良正准备近期潜入北境与杨奉会面,对白波军的动向和内情尤为关注,因此不禁吃惊发问。
阎行、戏志才都摇了摇了头。
自从白波军在临汾战败之后,就采取龟缩守势,绛邑也不再是首当其冲的前线城邑,九箕山的险要山道,阎行都有派兵驻防,还沿着山口修筑烽燧,一旦有敌袭,白日生烟,夜晚举火,并根据敌军的数量,燃放相应的烟火。
先前山口方向并未有烽燧预警,除非是白波贼能够凭空走出一条无人知晓的山道来,否则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入寇绛邑境内的。
虽然不认为急报与白波军有关,但阎行、戏志才一时间也想不出还能有何事如此紧急,阎行当即就让大牛将急报递了进来,他当着戏、周两人的面,快速看完之后,面上也不禁微微变色,握着木牍的大手也凸显出青筋来。
“校尉,绛邑究竟所报何事?”
戏、周两人看到阎行脸上变色,也出声发问,阎行没有回话,而是将起身将木牍交给了两人,继而站立在帐内中央,半响才冷笑说道: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这位新上任的守绛邑长,倒是用得一手好兵法,这才刚开始,就瞒过了我等所有人的耳目。”
戏志才听到阎行的话,心中一惊,他当即一目十行将木牍上的信息浏览了一遍,说的却是新任的守绛邑长贾逵,微服疾驰,数日前就已经到达了绛邑境内,他先是暗访民情,尔后又悄悄拜访了城中的几家大姓豪强,等到将绛邑的内外虚实都打探清楚后,他才披上官服,突然在县寺现身,打了郑多一个措手不及。
正当郑多惊慌失措,打算派人去通知城外的阎兴时,贾逵已经抢先一步,带着他带来的人和从几家大姓家中借来的丁壮,控制了县寺和三处城门,所幸西门所在之处,邻近城外兵营,是阎兴的士卒驻防,才没有被贾逵派出的人控制住。
目前的形势就是,贾逵已经重新任命了主簿、功曹等县吏,控制了县寺和城内所有地区以及三处城门,而阎兴则带兵控制住一处西门和城外的地方。
至于县寺之中的郑多,已经沦为刀俎上的鱼肉,虽然贾逵并未撕破脸皮,但郑多在县寺之中已毫无权力可言,完全成了一个摆设。
“这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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