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道:
“何至于此,贾君胆气过人,绛邑得一贤令长,乃是士民之幸,艳职在讨贼,又岂会插手县寺之事,先前所为,乃是一时权衡之策,绝非艳之本意。”
说到这里,阎行也挥手下令,让阎兴带着甲士都退到堂外,明示自己此番入县寺,并无专横夺权之意。
贾逵看到那些来势汹汹的西凉军士纷纷退出堂内,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知道刚刚自己的一番话,算是成功震慑到了这些骄横跋扈惯了的西凉军,但他言行上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当即也将家兵遣出,并让主簿派人置办宴席,邀请阎行就在县寺的堂中会宴,坦诚相交。
原本剑张弩拔的双方,眼看着就言笑晏晏坐在同一处,饶是最后只有阎行、贾逵两人对酌,堂上的气氛还是颇显怪诞。
贾逵殷勤地向阎行劝酒,可阎行却浅尝即止,没有再动酒觞,而是看着贾逵,贾逵知道他是别有深意,也放下了手中的酒觞,淡笑说道:
“校尉停觞不语,想是县寺之中的薄酒,入不了校尉的口了。”
“想起白波猖獗、民生敝零,黔首有倒悬之苦,本校尉无功而返,这酒,自是喝不下去。”
贾逵听到阎行的话,也收敛笑容。
“校尉有爱民之心,自至河东以来,又多次击退白波侵扰,数县之地,赖以保全,此乃河东士民之幸,又何须妄自菲薄。”
阎行冷哼一声,目视贾逵,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县君,既知绛邑乃是我等几番力战才保下来来的,却如此行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不知饮此美酒时,可能安心?”
贾逵被阎行质问,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汉家自有制度,校尉责逵所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那逵也敢问校尉,君以讨贼之名,行揽权之实,不顾士民非议,招揽流民,力行屯田,厮养壮士,恩威并施,拥一军之利,威加数县之地,又插手县寺之政,使其为君效命。”
说到这里,贾逵也不避阎行的眼光,反而直视着阎行,似乎想要看清楚他内心的志向一样。
“今君之威名士民皆知,君之爪牙遍及县寺,却不知君终欲何为,君之志又将终于何处?”
在贾逵庄严的目光中,阎行第一次退避锋芒,稍稍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这是阎行到达河东之后,第一次被人正面质问他的意图志向,以往哪怕在卫家、裴家之时,卫固、裴潜、裴徽等人虽然也对阎行行事的目的旁敲侧击,但终究没有径直捅破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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