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也是一笑了之,他原本也是边地游猎、任侠的豪强子弟,对于戏志才不羁礼节的行为,反而有几分惺惺相惜。
眼看军情紧急、战鼓催人,戏志才反而说笑,谈论起与兵事时局无关的市井聚赌之事,阎行倒也没有怪罪,而是笑了笑,微微张嘴,但随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刚才焦虑的心情倒是被戏志才洒脱不羁的言谈冲淡了不少,原本还想询问戏志才以小搏大的胜负如何,但想了想,就决定不问了。
若是戏志才胜了,想必在阳城与他相见时,也就不是那一副落魄潦倒的模样了。
戏志才看到阎行欲言又止,笑了笑,也不谈论胜负,转而接上时下的话头。
“故而联系上此番的兵事,心中有八字要献上给校尉。”
“哪八字?”
阎行这一次,终于开口。
“攻心为上,除恶务尽!”
···
“传令将士,加紧脚步,莫要贪一时安歇,白白丢了性命。”
杨奉躺在颠簸的辎车上,扯着干燥的喉咙跟车外的亲卫下令道。
辎车的帷幕已经被拆去,看着外边逐渐天晓,杨奉又看了看连夜逃亡、满脸疲惫的士卒,咬咬牙,还是决定不能传令歇息,而是下令加快行军。
望着远处天边渐亮的轮廓,杨奉心潮起伏,虽是过了一日,却让他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昨日里的遭遇变化,犹如梦魇般向他脑海袭来。
在昨日响午的那场宴会混战过后,杨奉虽然砍倒了程银,但身上也挨了程银一刀,加上后面突围,后背又中了两刀,若非身上披甲,又有护卫死命相护,只怕杨奉早已葬命在程银营中。
领着败卒,带着重伤逃回营地的杨奉刚刚包扎完伤口,还来不及点兵杀回程银营地,向郭太、程银复仇,军中的斥候就传来了噩耗。
胡才、韩暹宣称郭太被杨奉所遣的刺客刺死,聚集了郭太、程银,还有他们本部的兵马,兴师问罪,气势汹汹向杨奉的营地而来。
杨奉原本还以为胡才、韩暹两人是好心想要助自己脱困的,可现在看来,自己俨然是掉入了一场阴谋之中,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众矢之的。他一面聚兵严守营地,一面派出两拨信使向临汾的西凉军求援,企图以此来挽回劣势。
可没想到,兵败如山倒。杨奉的兵马撑到日暮,没能够抵挡得住胡才、韩暹等人的大肆进攻,营门很快就被攻破,连大营也彻底沦陷了。危急之下,杨奉只能够抛弃其他,带着少数兵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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