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甘陵介绍时,说他有张良、陈平之谋,看起来阎行对他甚是看重,俨然将他当成了心腹智囊。
甘陵想到这些,心中动了动。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阎行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和在凉州、在三辅时大为不同,在宴席上,甘陵也敏锐地察觉了这点。
自己离开阎行的阵营已经多时,物是人非,凉州一系的将领中,如隗通之属的,已经在激烈的战事中,或阵亡,或病逝,而新崛起在阵营中,势力繁多错杂,除了有翟郝这样的西凉悍将,还有河东本土的徐晃、曹鸢、孟突等将,以及文臣谋士的戏志才、严授等人。
今日在席间,觥筹交错之际,甘陵就感觉到,翟郝、孟突等人在看向手拥大军强势归来、被阎行尊礼相待的自己时,眼中除了惊羡外,还有一丝丝审视和抹不去的较量之色。
甘陵领兵在外,历练多时,胸襟已非昔时和马蔺较劲时可比,对于这些同一阵营的武将之间的暗中较量,他心知肚明。初来乍到,涉足不深,他在宴席间也是一瞥而过,不以为意。
而戏志才这位被阎行引为心腹智囊的谋士,在宴席上,甘陵虽然刻意留意对方,但戏志才似乎有意藏拙,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出彩的地方。
现下入夜,自己也已经归营,这个戏军谋史却突然造访,着实让甘陵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来的只是他一人,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戏军谋史只带了一名随从,看起来倒像是潜行而来,应该无人知晓。”
甘陵这时已经起身下了榻,他重新整理了身上的衣物,转手又拿了佩剑,想了想,才说道:
“请他入帐相见吧!”
“诺!”
很快,戏志才就在甘陵亲卫的指引下,迈步踏入了甘陵的帐中。
甘陵佩剑站在帐中,看着步入帐中的戏志才,淡定从容。想起之前在宴席上,对方三巡酒过后,已经有醉酒的神态,对比现下,俨然可以看出,戏志才之前在宴席上,是有意佯装醉酒。
甘陵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戏谑,却是没有当即见礼,而是出声问道:
“军谋史不是已经醉酒了么,怎么入夜,还突然到我营中造访?”
戏志才一听,就知道甘陵有意在责怪他之前宴席上的佯醉,他笑了笑,也不在意,行礼说道:
“在下见过甘司马,实不相瞒,先前在宴席上,在下是忧心如焚,酒入愁肠,浅尝即醉啊!”
“今日之宴,乃是我与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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