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甘陵怒视的目光,大笑说道:
“甘司马深受牛中郎将重用,手拥强军,不敢西进迎敌,却折道河东,如此行径,有何颜面妄言兵事。兵者,诡道也,古之名将,以伐交伐谋为上兵,以伐兵攻城为下策,李、郭等校尉联结英豪,共讨不臣,此乃顺天应人之道,而王允、吕布背信弃义之人,弑杀恩主,形同谋逆,人人得而诛之,我凉州将士,枝出同源,唇齿相依,岂有不同心戮力之意。”
“眼下局势,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人所共知。司马方才此言,可谓无忠无义、无勇无智之辞,若真为昂藏七尺,焉有再立于堂上之理,可掩面告罪退矣!”
“恶奴焉敢辱我!”
甘陵被言辞犀利的李儒当众数落,纵然他今时今日之胸襟,已非往昔任侠金城之时可比,但还是被激得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刺啦”一声,甘陵已然将佩剑拔了出来。
一边的戏志才瞥见甘陵发怒,连忙伸手扯住甘陵的衣甲,而周良见状也连忙近前帮忙,这才堪堪将就要暴走的甘陵给拉扯住,好言相劝,给他一个台阶下,免得他真的下不来台,当众做出剑刺李儒的鲁莽行为来。
李儒仰首立于堂上,对于甘陵手中长剑的寒芒视若无睹,他冷笑着看着甘陵、戏志才等人,态度愈发高傲起来。
今日李儒进到堂中,面对作壁上观的阎行诸人,就是要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对待阎行一方的态度越是强势,对外释放出的信号也就越发明显,那就是阎行一方,此时与李傕一方的大军结盟,仅仅只是锦上添花,绝非雪中送炭,而且若是阎行再犹豫不决,那激怒李傕、郭汜等人的后果,也绝不是阎行一方事后所能够承受的。
“甘司马既然说到了新丰两军鏖战之事,那儒也不怕告诉校尉,胡轸、徐荣等人的兵马,原本就是我凉州健儿,如今杀尽凉州儿的传言在关中流传甚广,而长安朝廷却政令不明,致使凉州将校人人自危,兵无战心,校尉也是知兵之人,这新丰的两军鏖战的结果如何,儒却是不用再说明了。”
“两军结盟,李校尉一方知晓校尉的难处,也无需校尉派遣兵马相助,只需校尉分出兵马,牵制住宋翼的兵马即可。而郃阳一城之地,也供养不起校尉的大军,分兵就食,势在必行,此乃互利之举,校尉又何须迟疑,自误于局势之间。”
李儒从激怒甘陵,再到转向阎行,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从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再到迫之以势,可谓是步步紧逼。
但他就是要咄咄逼人,这样才能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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