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回师河东!”
“而在此之前,我等大可旁观其他诸将为关中之地明争暗斗,叔升你也要约束士卒,完固营盘,不可受他人挑唆,做了别人挑事的矛头,如今长安城外兵马众多,多居心叵测之徒,行事当小心谨慎,防止为其他人马所趁。”
“陵,谨受命!”
甘陵恭敬应诺。
“好了,今日席间你也喝了一些酒,就早点分派好军务,下去歇息吧。”
阎行让甘陵退下后,他回到位置坐下,今日宴席上,他逢场作戏,虽受冷遇,也饮了不少酒,他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思绪繁杂的头脑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阎行才抬头看向还留在帐中的戏志才。
“志才,待我醒酒之后,你也随我去见一个故人吧。”
···
长安城中,贾诩府邸。
长安两次遭受战乱,粮食价格飞涨,但城中的宅子却空出来了不少。受任尚书的贾诩在长安城中,也有了自己新的一处府邸。
府邸不大,也不处于权贵居住的里巷,位置有些偏僻。
常服出行的阎行和戏志才,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贾诩的门前。
而此时,同样返回家中的贾诩,选择在家中闭门读书,谢绝登门的来客。
贾诩微微眯着眼睛,一面端详着手中的竹简,一面轻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他已经听出房门外年轻僮仆徘徊的脚步声,却没有理睬,又过了许久后,才悠悠问道:
“有何事?”
房门外徘徊未去的僮仆闻声一个激灵,连忙答话。
“主君,府外有客求见。”
“我不是已经让你告知前来拜访的客人,我已经醉酒安寝了么?”
“来人自称是主君西行出使时的故人,一直要待在府门内的耳房等候,不肯离去,声称主君定会接见,故而仆不得不来禀报。”
“西行出使的故人。”
贾诩放下竹简,捋胡须的手也停了下来,刚刚这几个字,已经让他想起了阎行那张殷勤恭敬的脸还有不乏试探的言语,他沉吟了一下,才开声说道:
“请客人先到厢房等候。”
“诺。”
“长安长安,天府之国,群雄环伺,高祖项王,亦在其中乎?”
待僮仆领命退下后,贾诩望着案几,低声叹息道。
攻打长安,在贾诩看来,实是无奈之举,若非王允容不下他们这些凉州人,他又何尝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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