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邑、闻喜,与自己的大军会合于安邑城下。
而阎行则亲率徐琨、赵鸿、戏志才、鲍出等文武,统领大军,大张旗鼓,申明军法,一路秋毫无犯,造出偌大的兵马声势,歩骑漫道,不断奔赴安邑。
三日后,安邑城外大营。
阎行的大帐中,文武分列,济济一堂。
刚刚领兵回来的翟郝,正迈动他的罗圈腿,步入帐中,人还未到跟前,声音已经先到了。
“将军,郝领命截击解县、猗氏两地郡兵,已大败敌将范先,斩获俘虏众多,今领兵回营,特前来缴命!”
豹头燕颌、虎背熊腰的翟郝声如洪钟,身上染血的铁甲震颤发响,宛如一头浴血的黑熊一般,大步迈入了帐中。
“善,可先记下所部军功,待中军点校完首级、缴获之后,再作明细赏赐。”
“来,翟司马,此战辛劳了,请就坐!”
居于将位的阎行笑脸相迎,他一边吩咐帐中文吏在阀阅簿上记下翟郝的军功,一边伸手示意翟郝入座。
“谢将军!”
翟郝豪爽一笑,也不客气,就在武将前列的一张胡床上坐下。
阎行看着众人,又笑了一笑。
这三日,一路上他的兵锋所向,可谓是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
因为杨丰奇袭拿下了汾阴,使得阎行的大军提前渡过了大河,之后大军更是直趋安邑,兵临城下,使得王邑、卫固等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原本的分兵防守的策略,更是成了一纸空谈,城中不得不派遣使者冒险突围,下令分驻各城的兵马,回师援救安邑。
城中的卫固心知如今阎行的大军兵临城下,沿途又是宣告朝廷诏书,又是严明军中法令,名正言顺、秋毫无犯之下,河东的民心已经被瓦解了一半,而范先又已按照原计划,领兵赶往解县调度郡兵,城防要务一时无人主持,城中兵力也显空虚,城中可谓是人心惶惶,安邑已经是岌岌可危。
为此,卫固不得不自己披甲上阵,联络安邑城中的大姓之家,共同召集族中的部曲、丁壮,协防安邑的城墙,同时请王邑下令,大肆征集城中的黔首百姓为劳役,以加固安邑的城防,搬运箭矢、滚木、落石等城防之物。
不过,卫固虽是忧心忡忡,日夜加固城防,可是赶到城下的阎行兵马,这个时候却反而不着急了,自顾着在城外安营扎寨,并派人大声向城中宣告诏书、军令,以瓦解城中守军的士气。
而领兵的范先在解县听闻西凉骑兵已经抵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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