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喜好。
阎行随后又询问了孩子们入学的情况,得知了孩子们也会到乡学中学认字,而乡学里按例也会供应每日入学孩童的一顿餐饭,只不过乡学却不是时时都有的,只有农闲时节才会开办。
说到入学的事情,这几个玩耍的小孩还因为谁认识的字多而争论了起来,最后每人都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看着那些歪歪斜斜、蹩脚难看的字体,阎行这个时候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在给了小孩子每人一小块饴糖之后,阎行带人走出了这一处里闾。
众人以为太守这番视察完民情之后,定然会下令车驾进城了。可是阎行却还是没有急着进城,而是让人在路旁的竹林边平整土地,铺上蒲席,就在此地接见县寺的吏员、城中大姓父老、乡亭的游徼、蔷夫、亭长等人。
阎行端坐在席子上,身子挺得跟后面的竹子一样笔直,他看着下拜行礼的黄颇及县寺的吏员,慨叹说道:
“我虽知河东之地,民生艰难,可若非亲眼所见,却是没有料到,民众的生计,竟然艰苦如斯。”
听到阎行的感慨,拜倒的临汾县寺官吏不管是新官还是老吏,纷纷心中提心吊胆,不敢辩解,只能够叩头向阎行请罪。
“我等施政无方,致使民生凋零,还请明府君降罪!”
黄颇叩头请罪,战战兢兢,他从阳城被阎行强征入营,以文笔吏之身在军中小吏,后来又协助了严师在河东北境屯田、安置流民,案牍劳形,如今积累功劳,终于熬出了头。
随着阎行带兵还定河东,全面控制了河东全境。他这种军中旧吏,也水涨船高,被阎行外放到地方,当了一个守临汾令,虽说黄颇还只是试守,可他相信,只要自己把临汾的屯田、安民事宜办好了,日后郡府给他一转正,自己立马摇身一变,就是一个千石的地方大吏了。
这种显赫的身份,换作几年前,黄颇连想都不敢想,他那时只求能够在军中有一席之地,能够领着俸禄度日,不会被当成土石一般,丢去填沟壑就好了。
可是如今眼看着梦想就要成真之际,战战兢兢、宵衣旰食的自己,却因为太守行春这么一桩事,有可能会被问责丢了官职,这顿时让黄颇心酸不已。
幸好,阎行的慨叹,不是为了追责治罪。
“罢了,你等先起身吧,河东民生艰难,其中多有连年战乱之故,却不是你等之罪。况且我一路走来,屯田农事顺时不曾荒废,百姓也安居乐业,可见其中也有你等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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