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沿着沣水,各自紧守营寨,一面不断派遣斥候精骑,越过沣水,去刺探对岸敌军的军情。
当甘陵率领西河的兵马赶到长安时,恰好赶上了这场关西地区罕有的大战。
···
十日后,沣水下游。
汛期过后,水量减少,有十几骑循着水中浅滩,马匹结队相连渡河,涉水登上了西面岸上。
“中郎将,我等这般渡河,可还要深入么?”
身为羌人义从的全去恶一面安抚着胯下那匹刚渡河,身上湿淋淋,不耐烦地甩着水滴的坐骑,一面忧心忡忡地看着甘陵问道。
手持弓箭、戒备小心的沈锐闻言,也转头看向了甘陵,显然他们对甘陵亲自渡河,深入险地,都有些惴惴不安。
甘陵笑了笑,告诉两人说道:
“你等担忧什么,我们此刻就是凉州来的羌骑,我本是凉人,这凉人的军队,我也曾待过好长一段时间,熟稔内情,有何可担心,都放胆潜行吧。”
甘陵笑着安抚了自己麾下的义从,他起意寻机渡河,来到西岸窥探益凉骑兵的军情,并不是纯粹的冒险之举,他当年跟随阎行在凉州联军中待过很快一段时间,对凉州联军的情况很熟悉。
凉州联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是军纪散漫,内部成员纷杂。除非他们撞上了马、韩等人的精锐队伍,否则看到这些穿着羌人服饰,又能够交流羌胡语言的游骑,凉州联军中有上百个羌胡种族的兵马,鱼龙混杂,又有谁能够看出他们的不同呢?
更何况,他们还在东岸擒杀了两名敌军游骑,知道了凉州联军游骑之间今日的口令,若非那两名敌军游骑身上带伤,怕带着他们容易暴露,甘陵甚至想过要以他们为向导,去窥探马腾、韩遂的大营位置和营防布置。
这十几骑就如其他羌胡骑兵一样,往凉州大军的营地方向而去,一路上遇上奔驰而过的骑兵,都未曾留意他们,偶有巡视的哨骑经过询问,甘陵也以口令回答,应对自如。
众人直到靠近一处了毡帐密集的营地外围之后,甘陵才示意众人停止前进,寻找高地势的山丘地带,在山下留下马匹,带人攀上山丘,从高处俯瞰窥探整个营地的内况。
“是武都参狼羌的部落。”
甘陵找了一个有山石遮掩的好位置,蹲了下来,远远看了一眼营地里飘扬的旗帜,认清是狼头图腾后,喃喃说了一句。
羌人的营地里,毡帐杂乱林立,不断有人马、牲畜穿行期间,只有一处大帐周边干净平整,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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