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虽是百余骑兵,却似乎有着千军万马的声势,眼看着快要接近八十步内,蹲伏在大楯之后的强弩手已经清晰无比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而且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在颤抖,但是鼓声却依旧没有响起。
就在蹲伏在大楯的强弩手紧张得发抖之际,突然一声陌生的号角声响起,已经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竟然开始减慢,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观阵的麹英却是勾起嘴角,冷然笑道:
“夷狄之技,也敢弄巧!”
说话间,原本就要冲阵的左边的骑兵纷纷散开,逼近到射程内的竟然只是一次佯攻!
反而是右边一开始看似游走散开的胡骑已经在冲锋中快速集结起来,形成一个锋矢阵,往河北军阵另一边冲来。
若是寻常的弓弩手,此时早已向着东面的胡骑射出了第一轮最密集的箭雨,而右面突阵的胡骑,就是要趁着他们上弦的绝佳机会,一举冲入他们的阵中,趁机搅乱他们的阵型。
可惜,麹英倨傲之下,还是有几分资本的,他根本就没有被胡骑逼真的佯攻所骗到,立马下令令骑向右,强弩手纷纷转向,这一次右边的骑兵已经完全加快马速,迅速地冲入了八十步内,瞬间又到五十步内。
“击鼓!”
这种距离全靠为将者的眼力判断,分毫之差,稍微犹豫,就是强弩手发弩的同时,胡骑也突入阵中,立马就有胜败殊途之分。
麹英果断下令,强弩手纷纷涌起,弩箭激射而出,形成了一层黑幕,势头强劲的弩箭瞬间射倒了三十几骑,胡骑锋矢阵的前头那十来骑更是被射成了刺猬一样,前骑扑地,阻隔后骑,整个胡骑骑阵顿时就乱了起来。
而右边的大楯也立即散开,一批长矛手呐喊雷动,奔突向前,后面则跟了刀斧手,冲向已经到了近处的骑兵,长矛刺击骑士,刀斧砍剁马蹄,如狼似虎,一股步卒竟然将骑阵大乱的胡骑杀得人仰马翻。
“快撤!”沈氏种羌的沈锐看到自己麾下骑兵一经接阵,就损失了三分之一,心疼不已,哪里还敢再战,连忙下令后撤,这一场佯败也出人意料地变成了真败。
沈锐匆匆忙忙地带着骑兵逃窜,想要掩护的全去恶也被河北兵卒的强弩击退,两支胡骑纷纷后撤。乌楼棘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惊叹,对张辽说道:
“沈锐没能再支撑得住片刻,这河北的兵卒果然凶悍,都尉,我等还是速速撤退吧。”
这个时候,乌楼棘脸上可再没有半点揶揄的意味,这麹义的兵卒,在他看来,当真是比骑兵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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