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郑多竟然没有死在敌军的手中,而且还被郭汜俘虏、押解到了安邑城下,
碍于距离,阎兴并不能够仔细了解到郑多脸上的神态、身体的状况,但不消思索,单单看到郑多被绑在旗杆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阎兴就知道他被俘之后,恐怕是遭受了超乎想象的折磨。
这也使得阎兴在内心犹豫起来!
敌军将郑多绑到阵前想要怎样?莫非是郑多已经熬不住酷刑凌辱,不得不向郭汜屈膝投降了?
若真的是敌军用来劝降、动摇军心的伎俩,那自己应该怎样做?
是下令射杀,还是?
阎兴在下意识之间已经暗中攥住了拳头,他暗暗决定,待会要是郑多一开口就是劝降的话语,他必须毫不犹豫,铁面无情地下令将他当场射杀。
这些时日,日夜巡视、加固城防的阎兴比任何人都清楚,守城最主要靠的不是坚固的城墙,而是坚毅的人心!
众志成城的话,除非是战至最后一人,否则一座城池的抵抗绝不会停息。若是人心涣散的话,那不消说,只要有一员敌军成功站上城头,那城头上的守卒立马就是土崩瓦解之势。
阎兴绝不能够让任何人,再次动摇那些堪堪稳住,还不甚坚决的守城将士的内心。
车马辚辚,战车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抵达了护城河边上。
因为阎兴迟迟没有下令强弩射击,因此到了这个时候,城头上有些将士,也很快就认出了这是被俘的解县令郑多,虽然城头上的守卒没有当即发生动摇,但认出郑多的将士,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得跟阎兴一样复杂。
“郑县君,事已至此,但愿你莫要让我亲自动手。”
阎兴慢慢接过了身边守卒的强弩,在心中默念道。
打破这种沉重的沉默气氛的,首先是护卫的骑士中的一名。
他扯开嗓子,望向城头上大声呼喊:
“城上二三子,王师已至。还不速速擒拿元凶,下城拜降,如再抵抗,破城之时,绝无轻赦。前日已有解县令郑多顽抗被俘,胁从之徒,尽皆城破人亡,郑多,你还不戴罪立功,快快劝降!”
喊话的骑士明显是郭汜军中你的一名军吏,在向城头上的守卒喊完话之后,他很快就将手中的马鞭往战车上的郑多的身上招呼,催促他速速开口劝降。
马鞭加身带来的皮肉痛得郑多无力地叫出声来,这些日子所受的伤痛,在这个时候又悠悠地开始重新刺激他的神经,使得他原本就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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