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好!”
听完裴绾简述完曹操的手书,阎行顿时哈哈一笑,连说了三个好,才接着说道:
“曹孟德笔力雄劲,文如其人,这一封手书,真可当得上十万大军!”
阎行的话,半是赞叹,半是讽刺。赞叹的自然是曹操的才情和胸襟过人,这下笔成文的文章就可以看出他胸中的沟壑,难怪下江南的时候,一份书信就能够吓得江东君臣震颤失色。
讽刺的当然是曹操书信中昭然若揭的胁迫之意了,兖州有没有十万大军,明眼人都知道,阎行就当这封书信是曹操口中的十万大军了。
不过,说完曹操的笔力之后,阎行却也冷笑着继续说道:
“曹孟德说我东西交迫,两面皆困,难道我就不知他身处四战之地,南有刘表、袁术之患,东有刘备、吕布之忧么,他若当真敢于用兵河南,早就率众前来,又何必弄出许些军将虚张声势,又派遣王必来京送此手书。”
阎行说得轻蔑冷笑,麾下的谋臣也只能跟着陪笑两声,只是戏志才笑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
他跟随阎行已久,已经了解阎行的处事风格。越是形势大好的时候,他越要严肃以待,不敢掉以轻心。相反的,越到形势危急关头,阎行却会谈笑风生,安之若素。
只怕,阎行内心也知道,曹操目前所处的形势,要比自己要好上一些。
在曹操的东面,坐拥淮南的袁术,反客为主的吕布,羁居沛县的刘备,这三方的势力或强或弱,都在为了占据徐州全境而明争暗斗、纠缠不休,因此这三家虽说都曾与兖州为敌,但却暂时不会再对兖州、豫州构成威胁。
西南面剩下的一个刘表,就近来的用兵方向来看,似乎他对混乱的关中,要比已经有曹军士卒进驻的汝南郡要感兴趣的多。
戏志才想了想,还是收敛精神继续说道:
“如曹孟德手书所言,王必此次出使前来,就是想要商谈奉迎天子、罢兵言和的事情,不知明公意下如何,与兖州使者还要不要再谈下去?”
阎行听完戏志才的话之后,点点头,转而看向诸人问道:
“诸君以为,还要不要再谈下去?”
“明公,绾以为,邀谈,就算再艰难,也要虚与委蛇,继续与兖州使者谈下去。”
天资聪慧的裴绾在这些年岁皆过三旬的大人面前一点也不逊色,他眼光明亮,声音朗润,掷地有声地说道:
“眼下兖州曹操之所以又是趁我大军西征、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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