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行点点头,也不避讳自己的出身。
“我本是金城的武宗豪家出身,韩遂之名,久闻在耳。他名著西州、出仕郡中,也曾交游雒阳,跟随凉州叛军之后,更显文韬武略,而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王国等凉地豪桀则一一折在了他的手中,可谓是西州翘楚人杰也!”
“至于其麾下之军,无外乎三部。一部乃是金城韩家的家兵部曲,一部乃是金城、陇西各家豪强的扈从,剩下一部则是响应跟随他出兵的羌胡部落了。”
贾诩微微颔首,阎行身处韩遂的对立面,能够中允地看待韩遂的文武才能,确实是做到了“知人者智”的境地。
不过还有一些没有点明的地方,却是需要自己来补充了。
“韩遂名著于西州,老朽也曾与其相交,观其成事之道,老朽以为在于两个字:‘狡’和‘厚’。”
阎行目光炯炯,聚精会神地听着韩遂的话,听到了“狡”和“厚”这两个字,顿有所悟,但并不急于开口附和,而是继续认真地听着贾诩说道。
“韩遂之‘狡’,在于其用兵多变、阴险狡诈,韩遂之‘厚’,在于其恩结羌胡,深得人心。因此边章、王国虽然也是士人名家、能得人心,但逊其多狡,故折在韩遂手中。北宫伯玉、李文侯羌胡之性,狡诈暴戾,却不结人心,所以反被身居下位的韩遂戮杀。”
贾诩对韩遂的判词,阎行很认同,他随即又想到了马腾。
观马腾的行事,他其实也是占了“狡”和“厚”的两字。只不过在狡诈多变和深得人心上,还是不及韩遂这位义兄,才会在凉地屡屡受制于韩遂,由此不得不率军东入关中,寻求机会。
收回思绪,又听贾诩继续说道:
“两家军力相当,将军想要速战取胜,无外乎‘用诈’和‘分力’二途,虽说兵不厌诈,但想要在多狡的韩遂的面前‘用诈’,还是困难重重的。唯一可行的,也就只有‘分众’一途了。”
“但是长史刚刚说了,韩遂也是占了一个‘厚’字,是深得人心的啊!”
刚刚阎行没有向赵鸿问策,但是赵鸿却是对这场与凉州联军的战事格外上心,听到贾诩说到这里,自觉发现了破绽,不由脱口问道。
贾诩看了赵鸿一眼,淡然笑道:
“的确,韩遂恩威并施、以厚驭下,所以子弟部曲愿效死力、各家豪强俯首听命、羌胡部落云集影从,这不是短时间可以图谋取胜的。因此老朽所说的‘分力’,并不是去分化瓦解联军,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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