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带回来这么一封信?”
穹顶大帐中,韩敞抓起韩遂看过之后就撇到一边的书信,草草看了几眼之后,冷笑着盯着阎规说道。
在阎规周围入座的都是金城、陇西各家的豪强,以及来自各个部落的羌胡大人,他们看着阎规的眼光中也是冷漠居多,自家父亲阎丰虽然一把年纪,但却只能够居于席位末尾处,和一般的羌胡大人杂坐在一起。
这让刚返回韩遂军中的阎规感到非常不适,可惜平素在阎规眼里足智多谋的父亲这个时候闷不做声,只留自己独自立在帐中应对诸人略带敌意的质问。
“是的。”阎规硬着头皮恭敬说道。
话音刚落,韩敞的吼声顿时炸响。
“大胆,你敢骗我,与你同去的人明明看到那阎行也认出你来了,又将你带了出去军营一整天,你们既然是同族子弟,又是旧识,怎么可能只跟你说了这些!”
这声大吼吓得阎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立即就跪倒在了帐中。
韩敞本还想厉声再威吓韩敞几句,但却被身后的韩遂出声制止了。
“仲高,退下!”
韩敞一听到韩遂颇为威严的声音,就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他用森然的目光瞪了瞪阎规,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等韩敞退回到自己的席位后,韩遂才慢慢开口,询问已经被韩敞吓得不轻的阎规。
“既然阎行也认出你是阎家子弟,又带你走了军营,那你就说一说在他营中看到、听到的事情!”
“诺!”
阎规连声应诺,赶忙将自己在营中看到的坚甲利兵、人马精壮、粮草充足、辎重战具堆积如山的情形一一说明,而阎行对他说过的话,包括关东的形势,也被阎规大致地还原了出来。
当然,阎规是存心漏掉了临走前的最后一段的。
上首的韩遂听完阎规的叙述之后,也不再发问,而是有意地看向了下首的其他各家豪强。
很显然,阎规这枚用来刺探敌军虚实、动摇对方军心的棋子,在河东大军的营中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被阎行抓住机会利用了一把,让阎规把他想要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带回来给了自己。
韩遂纵横凉地十几年,眼下这打出去的一拳虽然打空了,但也丝毫不气馁,他反而想要借此看看,自己麾下的其他豪强心中是否萌生了其他打算。
眼光所及之处,没有人胆敢和韩遂对视。
而各家豪强的神色举止,也没有什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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