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连说了两个好字,但却没有孟达预想中的那种心动的神色,他又问了孟达几个问题之后,这才停止了询问,并让亲卫合上了地图。
眼看着自己好多天苦思冥想才设想出来的成国渠东扩之策没有在骠骑将军身上收到预想的效果,入蜀道路地形也被骠骑将军早早问及,对答的法正更是十分谨慎,点到即止。
孟达纵然心有不甘,但献策完毕、身处尴尬的境地的他,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还是不得不向骠骑将军等人行礼告退,小心翼翼地和法正跟着郿县主簿,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等到他们走后,阎行双眼微微眯起,环视身边的人,淡淡问道:
“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开声。这里以严授的官爵和地位最高,还轮不到他们来对答。
严授盯了那张留下来的帛画一会,才发言说道:
“这法家的子弟,毕竟是官宦世家,家风熏染,言谈之间还有几分分寸。而观这孟达,巧言令色,投主上所好,高谈邀功,行径之丑恶,比其父辈更甚!”
法正的曾祖父法雄是本朝的名臣,官至南郡太守,祖父法真也是一代名士,号为“玄德先生”,法正的父亲法衍虽不如父祖两代,但也官至司徒掾、廷尉左监。
所以同为三辅名士出身的严授见了法正后,才说他是有几分家风的。
但对于孟达,他今日的尽力的表现落到严授的眼里,却和他父亲孟佗斗酒换凉州的行径一样丑恶,令人作呕,为了逢迎尊上的喜好,不惜巧言令色、哗众取宠,所以严授对于孟达,则给了一个极低的评价。
杜畿早知在这个时候举荐人才,自取其祸的结果居多。这个时候他也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了。
只有郿县县令满头大汗,他本以为表现不错的孟、达两人能够给自己换来一个有慧眼识才的美名,没想到结果却是弄巧成拙。但对于严授的评语,身为举荐人的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道:
“严府君,这孟子敬的东扩成国渠之策,虽然还有待完善,但也不失为一项利国利民的进策,又何须苛责于家声,哈哈,毕竟君子隐恶而扬善嘛!”
对于郿县县令的话,头顶斗笠的严授眉头一皱,当即就厉声说道:
“利国利民?可笑之极!孟达小儿,投将军之所好,欲以通渠水利邀功仕宦,但你可知这东扩成国渠近百里,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破土开渠,日费千金,可一旦出错,不仅要耗空三辅的民力钱粮,还会让吾等失信于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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