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邺城一贯说一不二的袁尚,今夜已经是第二次在沮授面前被阻挠了,他眉头顿时大皱,心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只是一想到麹义已经出逃,完全打乱了自己之前的部署,而接下来扑灭叛军说不定还要倚重沮授的才智,袁尚这才不得不尽力按捺住心中的不满,摇了摇头说道:
“沮将军多虑了,军情如火,须臾不可轻待。文将军也是知兵之人,他定然能够判清敌情,知晓分寸。尚受父命,剿灭乱党,职责所在,不容有失,沮将军虽为监军,但也只是助我督领诸将,还是莫要再横加阻挠我这位主将的军令了。”
说到末尾,袁尚的语气已经加重,透露出一股森然的寒意。
沮授目视着言辞切峻的袁尚,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面前站着的是另外一个袁绍,而袁尚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平日里偶尔不听取谏言的袁绍。
袁尚见沮授没有再开口,也不再理他,径直又朝传令的军吏挥了挥手,夹在两者之间、进退不得的军吏顿时如蒙大赦,连忙快步小跑着出了军帐。
袁尚待这名向文丑军传令的军吏走了之后,又开始下令淳于琼军、颜良军两军进军鄚县大营,准备自己亲自指挥,平定营地骚乱,击杀反贼,擒拿惊惶逃走的普通士卒。
沮授见状叹了一口气,闷声不响,不再发一言。
···
文丑麾下的骑兵奉命追击逃往文安方向的“麹义”时,麹义也正带着麾下的两千精兵,人衔枚、马裹蹄,只带着少量火把,前后相连,连夜奔袭葛城。
原本负责在后方断后的麹英因为没有遭遇追兵,这个时候也重新赶回了麹义身边。
“大人,真神了,后方没有遇上半个追兵,孩儿带着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地撤了回来,看来文丑的骑兵真是被文安方向的疑兵给调走了。”
麹义闻言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是神,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更熟悉自己的对手,能够贴切猜测对手的心思,从而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疑兵之计骗过了对手罢了。
虽然骑兵在夜间作战,威力大减,但轻骑的脚程快,若是被发现纠缠上了,那麹义这一支两千人的人马再想要安然脱身,就极其困难了。
所以,趁乱撤走的麹义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调走文丑麾下的骑兵。
至于为何自己的疑兵之计能够成功,很简单,因为自己将疑兵放到了看似是自己最有可能逃窜的方向上,所以不管是袁尚,还是文丑,都会下意识地以为那就是自己带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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