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军情,尤其引起了袁尚、沮授等人的注意。
中山国的蠡吾官吏向袁军斥候提供军情,有一支带着袁军旗号的轻兵从蠡吾境内迅速通过,来路不明,去向不明,既不遣人进城通报,也不在沿途乡亭停息补给。
按目击者的描述,那一支袁军轻兵更像是一股战败的溃兵,全军上下甲胄全无、行色匆匆,蠡吾官吏原本还以为是在河间境内被公孙瓒击败而溃散下来的败卒。
现在看来,那一支轻兵很大可能就是斥候搜索的麹义叛军了。
葛城军营。
在军帐中得知这一情报的袁尚坐立不安,只能够不断地在帐中来回走动,等到沮授从帐外一走进来后,袁尚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
“沮将军,眼下如何是好?这麹义到底是要作甚,他在河间弄出了这么多的声势,却又弃城而逃,这是要攻入常山、西走井陉,还是南下巨鹿郡,攻略城邑呢?”
沮授脸色比起在鄚县大营时也凝重了几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剑走偏锋的麹义在接下来,可能又会给所有人一个意想不到的沉重打击。
“公子,眼下的形势已经超出了你我的掌控之中,如果那支经过中山国蠡吾境内的兵马真是麹义率领的叛军,那按照他们的脚程,只怕很快他们就会进入常山国或者巨鹿郡,我等必须即刻派遣快马将这一情况禀报邺城,让大将军能够提前部署,尽快出兵围剿流窜的麹义叛军!”
“这——”
袁尚当然知道麹义如果流窜进入常山国或者巨鹿郡,那就表明他已经挣脱了自己之前设下的包围圈,更跳出了自己所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可若是将这里的情况禀报邺城,那就是证明自己办事不力、用兵无方,只怕自己的父亲立即就会大发雷霆,派人前来将自己召回邺城问罪,同时让其他人来取代自己时下位高权重的职务。
当然,要是隐瞒不报,让麹义得以对毫无防备的河北腹地的城邑偷袭得手,那自己就更是罪加一等、重罪难赦了。
袁尚此刻身处两难之间,面色黯然,他犹豫许久,还是难以下定决心,只能够再次向沮授求救。
“沮将军,你高谋多智、又通晓兵事,难道时下除了禀报邺城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挽救的措施了么?”
看着再无半分傲气的袁尚,沮授在心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麹义虽然狡诈,但他兵少将寡,大将军在河北深得人心,公子想要挽救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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