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猛眼里,不管是使者马钧,还是将军杨丰,都在自己献上的蒲桃美酒面前丑态毕露,军将文吏个个纵情豪饮,为在沙场上喝到这难得的蒲桃美酒而喜不胜收。
以至于,他们对张猛询问的军情都知无不言,仿佛能够提供蒲桃美酒的张猛都成了自家人一般。
直到了杨丰骤然摔杯的那一瞬间,整个军帐中沉溺欢喜的氛围才为之顿变。
内着小铠的马超霍然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食案,拔剑在手,直奔身材高大的张猛,张猛身边随行的军吏慌忙起身,就被狠下杀手的马超斩于剑下,血溅五步。
得了空隙的张猛想要呼救奔走出帐,可下一个瞬间,马超染血的佩剑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凛冽的目光,比之剑锋上的寒芒还要慑人,身材高大的张猛一时间喘不出气来,手脚更是僵硬得很,愣是再挪不动半步。
“张太守,我劝你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我这位部将七岁上马杀敌,戎马征战十余载,死在他剑下的敌人不计其数,还是先坐下来,和我慢慢细品这西域来的蒲桃美酒。”
临时作为使者的马钧已经退下,醉眼迷离的杨丰则缓缓起身,重新拿了一个耳杯,斟满了美酒,一手提壶,一手举杯,来到了染血横尸的帐中站立。
张猛缓缓转身,想了想,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看着面前鲜艳如血的美酒,刚刚一直隐藏酒量的他干脆哈哈一笑,豪爽地将杯中的蒲桃残酒一饮而尽,将耳杯重重地敲打在案几上。
“杨将军!你莫不是醉了?你能杀了我的亲兵,也能够扣押我,可那又能怎么样,姑臧城已有防备,你只有一千兵马,依旧进不了城,若是杀了我,只怕你连凉州都回不去了,还会彻底激反河西四郡,让朝廷的招抚功亏一篑。”
“猛知道将军身份尊贵,乃是阎骠骑身边的姻亲勋贵,可惹出这般大祸,这份泼天的罪责,将军你还担不起!”
重新恢复冷静,身上隐藏的锋芒已经被激发的张猛气势逼人,但杨丰却不应声,他举着酒杯,看着张猛哈哈大笑,也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干脆又将酒杯扔在了鲜血淋漓的帐中。
“张太守果然好胆色、好魄力,难怪杀雍州刺史如杀一鸡,韦康、李骈、颜俊等人的几万联军人马,也攻不下张太守防守的姑臧城。”
“丰当然知道,张太守胆敢出城,就是做了防备才来的,我的人马是进不了城,也不敢轻易杀你。但是,丰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张君,也没想过用一千兵马就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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