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司马朗将长安城治理得不错,叔升、伯阳他们这一次又带兵平定了陇右、河西等地,三辅之地再无西面之忧,崤函之险,金汤之固,三、四月份的长安城更是草长莺飞,杨柳青青,城内城外百业俱兴、百姓安居乐业,孩儿们到了那里,也会喜欢的。”
裴姝没有接话,阎行又接着说道:
“况且,一头在长安,一头在安邑,再加上个雒阳,中间隔着大河、太华、桃林之险,不仅军政要务处理拖延,我这样一岁里往返来回,奔波驱驰,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途中奸徒窃发,出现博浪一椎或是舟中风浪、邮驿遇刺,又该如何是好。”
见阎行这么一说,裴姝也终于开口,她反身伸手止住阎行的嘴巴,埋怨着说道:
“莫要说这些胡话,君子坦荡,奸邪避道,岂敢侵犯。”
阎行笑了笑,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腕。
“是东是西,终究要定下个抉择来。”
裴姝眨着明眸,也不避开阎行的手掌,淡然说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都听夫君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要与臣下仔细商量。”
阎行点点头,笑道:
“此事确实重大,我也正打算开春之后,去一趟雒阳城,和内兄等人好好商量。”
裴姝轻轻颔首,突然笑道:
“我去过长安城,倒是天子的上林苑没有去过,司马长卿的《上林赋》我自小就拜读过,也被他华丽的辞赋中描绘的壮丽奇观吸引过,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想去看看。”
阎行咧嘴一笑,也说道:
“司马相如言过其实,或许前汉的上林苑真的气象万千、美轮美奂,但是如今的上林苑,却未必就是辞赋中所写的模样了。”
裴姝嘟起了小嘴,伴着清脆铃铛般的笑声说道:
“那贾姬如厕遇险、冯婕妤护驾挡熊、辕固生斗野彘、李禹脱虎口总该是发生在上林苑的真人真事吧,若是真到了上林苑,妾一定要给统儿好好讲一讲前汉之时的一些趣事。”
阎行顿时苦笑不得。
“统儿才多大,跟他讲这些故事,他能听懂吗?”
“他可聪慧着呢,这一点啊,他像他的母亲。”
“哈哈哈,那就好,这孩子长大之后,要能文能武,若能像他母亲一样博学多识,那我就可以少操许多心了。”
说到这里,阎行停住了笑声,问道:
“今晚府中有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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