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军那边传回来的,校事的人并不能够接触到易京的公孙瓒,按照黑山军传话的意思,公孙瓒认为这一年里他和黑山军互相呼应,做出的声势已经够大了,四面袭扰有时也遭受了袁军的伏击,损失不少人马。所以接下来他的兵马需要在易京休养生息,而不是贸然出击。”
“出击损失人马,总比被活活困死在易京里面强。公孙瓒难道以为,他躲在易京里面筑城、屯田,袁绍的大军就真的不会兵临城下了么?”
董黛点点头。
“从黑山军处得到的公孙瓒回复,仅仅只有以上这些。但校事从其他途径获知的情报推断,公孙瓒突然退出与我等、黑山军的联盟,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孙瓒真的以为,他苦心经营的易京固若金汤,袁绍的大军真的不会去攻打。”
阎行听完,连连冷笑。
“自初平三年开始,公孙瓒与袁绍就一直交兵不断,有他盘踞在幽、冀之间,袁绍如鲠在喉,秋高马肥之际,兵精粮足的河北,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据邺城校事的传回的密报,在此之前,袁绍曾亲笔给公孙瓒修书劝降,也许公孙瓒的态度突然发生如此巨大转变,就全在于这封劝降书上。”
阎行摸着颌下的短髭,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袁绍欲擒故纵,通过这封劝降书,让公孙瓒误以为他经过麹义之乱后,实力大损,短时间内已经无法通过武力来攻陷易京,所以才会转变手段,想要通过劝降的方式来解决公孙瓒。”
董黛看着阎行说道:
“还有可能,公孙瓒通过袁绍故意泄露的消息得知,袁绍来年秋后大举用兵的方向不是易京,而是三河。所以他宁愿选择按兵不动,坐观事态发展,而不是早早去招惹袁绍的军队,将袁绍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说到底,公孙瓒虽然与袁绍是仇寇之敌,但是他对我们也不信任,一直都害怕被将军利用,成了消耗袁绍的一枚棋子。”
阎行不禁笑了。
“所以,公孙瓒在接下来,只会老老实实地呆在易京加固城墙,不会再派遣骑兵主动出击,哪怕袁绍的军队就在调动,他也不会去贸然招惹他们。他按兵不动,就是在等祸水东移,无论我们再通过其他途径向他示警,他都会当作是在利用他的谎言,只要是我们发出的。”
董黛也笑了。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袁绍用上这一攻心计,可比用十万大军死死围住公孙瓒,还要更加有效。接下来公孙瓒就算是打死都不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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