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出了后堂。
待到何父走远了,何母轻拍着何娥的背部,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阿父已经走了,莫要再哭了,那严家君子虽是年长了一些,但人阿母好歹也是见过的,才德、相貌都是人中翘楚,阿父、阿母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母亲,那严家君子女儿从未见过面,心里又怎会喜欢他,又怎么能够将女儿许配于他呢?”
“莫要胡闹,自古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门联姻,更是常有之事。此事攸关整个何家,又怎容得你一个小女子随意挑选。”
何母闻言也板起了脸,她虽然安慰着何娥,但对于婚嫁之事,却是不容自家女儿自持己见。
事情俨然已呈木已成舟之势。
背负着名教、家声重重枷锁,何娥抗争不得,她想起了刚刚才离别的马超,摸着他相赠的羌笛,不由悲从中来,反而比之前哭得更加凄凉,她泪眼婆娑,看着自家往日慈爱和蔼的母亲问道:
“母亲,难道事情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难道您当年也没有自己的心上人吗?”
“傻孩子,人生匆匆,多是过路之人,你,我,,,唉,欲求不得,这就是命啊!”
···
雪还在下,冰雪封途,苍茫凄冷,但依旧有身负重任之人履雪而行,不辞千里,迢迢赶来长安城。
前来长安的这位使者,却不是陌生人,乃是阎行一方的老熟人,曹操司空府的长史王必。
他冒着漫天飞雪,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据称还在屹然坚守的下邳城,已经被曹军攻陷了。
也因为这个消息,骠骑将军亲自接见了王必这位曹军派来的使者。
骠骑将军府大堂。
当王必抬腿踏入温暖如春的大堂时,他见到了威势更胜往昔的阎行,以及他麾下的严授、戏志才、荀攸、周良、裴徽、杨俊等一众与他相识或素未蒙面的臣属。
尽管阎行一方的声势如今已非昔日困守三河时可比,但作为曹军使者的王必依旧不卑不亢,他在参见过阎行之后,自信地走到堂上为他设立的席位边上,大大方方地入座并与其他相识之人见礼。
“王长史,孤久在关西,关东之事难以及时获知,此前悉闻曹司空去岁十月出兵征伐徐州,兵顿下邳城下。不料今岁还未开春,即已破城获虏,又遣长史前来长安报捷,当真是用兵神速,孤虽身处关中,也是惊叹不已,在此专为曹司空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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