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本阵有一部人马撤回到了右翼后方,骑兵喂食战马,步卒席地进食,看来敌军要开始修整了!”
“恩。”麹义闷哼一声,终于第一次缓缓起身,他稳定了心神之后,才开始迈步说道:
“带我去看一看。”
“诺。”
瞭望的军吏连忙带着麹义来到城门楼的顶层,手指着不远处城外敌军变阵的方位,口中为麹义解说道。
麹义细心观察了一会,确认了负责瞭望的军吏上报的情报后,他不发一言,步伐沉稳地下了楼梯,快步来到了自家挂着的铠甲面前,伸手一触甲叶表面,一阵灼热的痛感当即从手掌处传来。
长时间曝晒在日光下的甲衣,已经变得像炭火般炙热。
“传令!”
麹义回首看向身后的麹演,迅速下令,让身边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让南北两座城门的马司马、审军候派兵从突门出战,焚毁城外敌军攻城器械,同时城头大张旗鼓,呐喊助威!”
“兄长,万万不可——”
这是乱命啊!
麹演听到麹义的命令,差点就要大声喊了出来。
“马司马、审军候两部兵卒已经损失过多,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还强令他们出城作战,只怕焚烧敌军攻城器械不成,反而将原本就不足的兵力搭了进去,到时候共县就真的要被城外敌军攻陷了啊!”
麹演忧心忡忡地劝说道,可是麹义置若无闻,他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就持我佩剑,替我亲自去传令,如果有人抗令不从,当场以军法处置!”
“这——”
麹演几乎是被麹义将佩剑塞入手中的,而落到他手中的佩剑也瞬间变得沉甸甸的,似乎压得他再也迈不开脚步。
麹义知道自己这个族弟在担心什么,他一把将麹演拉到了女墙边上,指着城外“蒋”字大旗的敌军本阵说道:
“城外的敌军近十倍于我们,如果处处增援,犹如杯水车薪,无助于大局,反而会提前被蒋义渠的车轮战消耗打垮,你明白吗?”
“可,可只要我们坚持几日,相信河内很快就有兵马赶来支援了啊!”
“是么?”
麹义冷笑着,他那凌厉的目光让麹演不敢直视。
河内、河东的兵马如今倾巢而出,全力进攻太原、上党,短时间内,可不会抽出多少兵力来救援共县、汲县这几座与河北势力接壤的城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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