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站在木梯一旁,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中年男子内心有些发憷,他向后退了一步,正好碰到了木梯发出了一声响动,尾随其后的董承连忙扶住中年男子,口中笑道
“子由,都是些熟人,地室昏暗,可要站稳些了。”
中年男子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幸好因为烛光昏暗而看不清他有些发白的脸色,使得他能够掩饰失态,拱手行礼道:
“吴君、种君,久违了。”
“哈哈,王君不必拘礼,请!”
说这话,四个人就陆续走到了放有烛台、文书的案几前各自落座,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看着烛光下明暗交错的三人,稍稍平复下来的内心又波动起来。
谁能够想到,城外这一处普通的庄园竟然就是反曹朝臣密会的地点,又有谁能够想到,在司空府校事无所不入的许都,车骑将军董承竟然已经暗中聚集议郎吴硕、长水校尉种辑等人谋划了多时。
就在中年男子看着董承三人的时候,董承三人也在打量着中年男子的有些发白的脸色。
中年男子乃是偏将军王服,是董承等人极力争取的反曹的重要朝臣之一。
自从稳固了许都的周边后,奉迎天子的曹操那一副忠诚恭谨的面目渐渐就变化起来。
他排挤杨彪、赵温等汉室老臣,打压刘艾、杨琦等天子近臣,诛杀赵彦、冯硕、台崇等异己朝臣,大肆安插亲信,俨然已经将许都朝廷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天子百官都变成了由他操纵的提线木偶。
眼瞅着忠于汉室的朝臣死的死,病的病,加上被外放,被架空的,忧心忡忡的少年天子和忠臣义士不禁暗中哀叹:“社稷不亡于董、李、阎诸贼之手,难道也要亡于曹贼手中么?”
很显然,少年天子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必须从曹操手中夺回朝廷大权,于是得到了衣带诏的外戚董承,就开始为新的一场喋血政变暗中筹划起来了。
出身行伍的他极力拉拢偏将军王服,看中的就是他麾下的那千余部曲。
别看董承贵为车骑将军,可他真正能够调动的兵马,就只有当初残余的部曲和阎行拨给他的两千荆州兵,但现下这支军队不仅军械甲胄奇缺,还被曹操驻扎在许都的兵马死死监视起来,他迫切需要新的一支能够起事的军队。
但王服看起来似乎有些胆怯,在他看来,密谋的人之中,除了自己与董承掌握有部曲外,种辑的长水校尉就是个虚衔,议郎吴硕和其他老臣就更不说了,一旦起事,每家能够出动十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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