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的次子许范恭维说道:
“在下只不过是一丝侥幸而已,哪里比得上君子三投三中,这才是妙手神技啊!”
“哈哈哈。”许范闻言大笑,他点点头,对自己投壶的技艺十分自信,摆摆手,就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落座,一旁的侍女见状,又善解人意地为他案前的酒杯斟满美酒。
刘芝也陪笑着入席落座,堆起笑容向许范敬酒。
许范看着刘芝那张笑脸,又是一阵大笑,来者不拒,一连喝了几杯美酒,发胀的脑袋也转了起来。
乱世之中,寻常的商路是断绝了,但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却往往能够获利百倍,他面前的豪商刘芝就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树大了难免招风,善于钻营的刘芝在公门中也需要有朋友照料,机缘巧合之下就攀上了自己。
许范虽然还没有出仕,可自家父亲许攸是大将军府的重要幕僚,手中还是有一些能够与人方便的权力。
而且许家也不比沮家、审家这些在河北根基深厚的家族,乃是外州入主的士人,插手不得许多禁区,想要经营家业,多数时候就需要有新的财源。
正是有着这种互有需求的关系,两个地位悬殊的人才能够如此愉快地坐在一起饮酒、投壶。
许范眯着眼睛,看着杯中的美酒,悠悠问道:
“子华,近来的商途可还畅通?”
刘芝满脸笑容,连声答道:
“多亏了君子的公文传书,北边的商路畅通无阻,而且因为塞外的鲜卑轲比能部落攻战,商队带去的货物十分抢手。这段时间货物的南北往来,就像,就像马车的车轮一样飞转。”
“哈哈。你这个比拟倒也有趣。”许范呵然一笑,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旋即收敛了笑容。
“你我相识时日也不短了,应该知道一些规矩。畅通无阻、货如轮转是一回事,私携禁物出塞又是另一回事了,你既是往来南北,那这点规矩就得守着。可别有恃无恐,出了祸事,再求上门来,那就别怪我许家翻脸不认人了。”
走私生铁兵甲乃是大罪,也是边郡关塞严禁的,塞外胡人部落攻战,想必对这些禁物也是亟需得很,许范可不敢保证刘芝这种豪商在厚利相诱之下不会铤而走险,所以为了避免到时候许家被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拖入泥潭之中,现下就得适当敲打一番了。
刘芝见许范语气严肃,却是不敢再陪笑了,立马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道:
“在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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