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田公所言极是,治中就依照田公之言去处置吧。”
“诺。”
审配答道,恭敬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看到审配这般做派,虽然建言被采纳,但田丰还是露出了不喜的神色,只是碍于身份,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四人各怀心思、继续议事,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专门待命的书佐入堂搬走处理完的公文,间或也有各曹的佐吏送来新的文书。
随着日影渐斜,眼见着案几上堆积的文书已经处理完,上首的袁尚和逢纪交换了眼色,率先向三人提出告辞,要转入内室服侍病榻上父亲,逢纪、审配等人自无异议,当即起身恭送公子离开。
在袁尚离开之后,久坐多时、老躯酸痛的田丰也提出了告辞,只是这一次起身相送的审配、逢纪却拦在了大堂门口。
“别驾留步!”
审配呵然笑道。田丰见到两人行事异常,心生不喜,甩了甩衣袂。
“治中这是何意?”
“田公。”两人之中却是逢纪接过了话头,他看着田丰,轻声说道:
“如今河北形势不稳、大将军又病笃在榻,幕府不可一日无主,三公子素来敬重田公,所请之事无不应允,田公又为何故作姿态,屡屡拒人于千里之外。”
“逢元图,你这是何意?”田丰眼中已有怒色。
“呵呵,元图何意,都过了这些日子,田公难道还不明白,我等二人以为,三公子素来聪慧,深得大将军喜爱,有雄主之姿,如今大将军病笃,一旦长逝,当由三公子继承河北基业!”
审配盯着田丰,赫然说道。
“大胆!废长立幼,自古就是取祸之道。且不说大将军尚在,就算一朝大将军长逝,也得由长子继位。三公子虽得大将军喜爱,但长幼有序,岂可继承大位,尔等若是强行为之,主少国疑,基业倾覆,你那们二人就是河北的罪人!”
田丰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他指着审配的鼻子痛骂,审配脸上也不禁变色,他咬着牙齿,过了一会才冷然说道:
“田别驾,三公子已然及冠,何来主少一说,明公之前就属意三公子,如今虽然病笃昏迷,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别驾素来自诩孤忠,现下却违命不奉三公子为主,莫非与青州早有谋划?”
“奉命?你审正南奉的又是谁人之命,真是大将军的命令?还是这只是你与三公子的私下密谋罢了。”
“呵呵,田丰,你自视甚高,以为州中之事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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