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厚币委质、奉为盟主,更是口说无凭之事,现下明公已决意攻取巴蜀,切不可为蝇头小利轻率发兵,还得三思而行啊。”
杨阜的话让阎行当即收起了笑容,他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
“义山所言甚是,此事孤当深思。”
说完之后,阎行又看向了荀攸,性格使然,尽管戏志才死后,荀攸已经成为了自己身边倚重的谋主,可荀攸依旧还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在一些大事情上,若非阎行亲口咨询,他绝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
“公达以为呢?”
荀攸感受到了阎行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他抚须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对上首的阎行说道:
“赵、杨二君所言各有道理,既然如此,明公不如先见一见这袁谭的使者再说。”
···
阎行听从了荀攸的建议,亲自接见作为青州使者的辛毗。
大堂上,终于如愿得见阎行的辛毗年级虽轻,却已有名士之姿,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紧张、兴奋的心情,拿出来时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向阎行侃侃说道:
“······存亡绝续,春秋之大义也。吾观今之天下,兵马之强者,莫出于关西,秉忠仗义者,莫过于将军,曹贼挟持天子、残害公卿,袁尚以幼攻长、罔顾礼法,袁青州虽智浅力弱,犹欲申大义于天下,况以将军之雄乎。故在下临危受命,出使长安,······关东士民翘首以盼,伏愿将军早日发兵东出,联合忠臣义士,匡扶大汉社稷,救青州及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低眉沉默,静听许久的阎行等待辛毗酣畅淋漓地将一通言论发表完,不置可否,一旁的杨阜则哈哈一笑,盯着辛毗说道:
“任凭先生巧舌如簧,但关东之事我等还是知道不少的。冀州袁尚联曹伐兄,青州有倒悬之危,袁谭无力自保,故此派遣先生出使长安,想要以利相诱,唆使我主出兵相助,以解青州之围。只是割让的这半个冀州乃是图上之物,厚币委质、奉为盟主更只是空口寥寥数言,我主岂能轻信,此等祸水东移,关西三岁孩童且不能瞒过,先生难道以为今日能够凭借这三寸之舌,说动我关西的百万雄师么?”
辛毗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争辩的话虽然到了嘴边,却不敢当即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说到底,青州危难的形势昭然若揭,不管辛毗如何强行掩饰,都无法隐瞒袁谭危在旦夕的事实,而且关西君臣皆是智谋出众之人,若是心中另有打算,确实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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