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俨然已经是作为曹家的继承人来培养。
曹休、曹真、夏侯尚等在军中崭露头角的曹家年轻子侄也谨遵父辈之命,对曹丕的态度愈发恭敬,先后请命到曹丕麾下效力,悉心辅佐,与曹丕相交甚笃。
曹丕知道,这一切本来都与自己无关,是自家那个兄长才能够享受到的,可现在,通通都是自己的了。
怀着一份窃喜、一份惶恐、一份茫然的曹丕来到了军中,他谨记着母亲临行前的叮嘱,事父以孝,对待曹操麾下文武恭敬有礼,对待曹家同辈宽容大度,每日勤奋地修学经书兵法、骑射剑术,从来不敢有一日懈怠延误。
但十六岁的肩膀终究还支撑不起这偌大的重担,当听到自家父亲遇刺伤重的消息后,曹丕眼前一黑,直觉得天都要塌了,惊惶不安的他六神无主,只知道亦步亦趋地跟着丁斐来到了自家父亲在城中的寝室外。
“明公,长公子来了。”
看到丁斐将曹丕护送进来后,躬身退了出去,跪在在榻前的郭嘉连忙向榻上的曹操低声说道。
脸无血色、气若游丝的曹操闻声睁开了眼睛,他转动眼睛看向曹丕,虚弱地抬了抬手,示意他近前听命。
曹丕眼中含泪,先是朝榻前跪坐的曹洪、郭嘉行了一礼,才连忙膝行到曹操的榻前,恭声说道:
“大人,孩儿在此。”
“嗯。”曹操微微颔首,转动目光说道:“子廉、奉孝,孤此子恭顺贤良,孤甚爱之,汝等以为他能够继孤之业?”
曹洪和郭嘉两人心中早有预料,虽然语气悲怆,可还是连忙顿首下拜说道:
“长公子天纵英才,有明主之资,定能恢弘明公之业。”
“好,好。”曹操停顿了一下,努力露出笑容,“孤此番遇刺伤势甚重,若是退军途中出现不测,就由此子继承孤之名爵,子桓年纪尚轻,今后就有赖二君悉心辅佐了。”
“洪(嘉)深受明公厚遇,必肝脑涂地,报之于公子。”
“好。”曹操点了点头,又说道:“此番奸人窃发,孤深受重伤,已难再攻取青州,撤军之事就交由二君主持,切记,需大军退回北岸后,才能够遣使告知臧霸等泰山诸部兵马退兵,在此之前,务必对外封锁消息,不可泄露出去。”
“诺,诺!”
郭嘉、曹洪对视一眼,连忙应道。臧霸的泰山各部兵马虽然为曹操效力,可实质上仍然是臧霸、孙观等人的私兵,此番撤军事关重大,若是意外泄露出去,或者南面的泰山各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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