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河北步骑,慢慢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战事开启,局势果然如同阎行所料的一样,五万袁氏大军看似气势浩大,但实际上的战力却远远不如身经百战的西凉军,在河北军队前仆后继的进攻下,张辽指挥的关西兵马依旧稳稳地守住己方的阵地,犹如抵御潮水冲击的坚硬磐石一样,屹然不动,时不时还从两翼出动铁骑踏阵。
但袁家兄弟的军队也没有很快就力竭气衰,他们后方的步骑依旧在结阵向前,甚至还组织了敢死士向西凉军的铁骑发动反冲锋。
“这就是军报上所说的袁家兄弟军中的乌桓骑兵?”
阎行站在望楼车上,居高望远,很容易就发现了袁家兄弟军队中还有一些髡发结辫的胡骑,他想起了曹鸢之前的军报,当即派人去将许攸请来。
“许先生,孤前日得报,曹鸢部阻敌于中山境内,连战连捷,敌骑不得南下,为何今日袁家兄弟军中又多了这么多的胡骑?”
许攸虽然在之前的北方大战中临阵投奔,还献出了诸多有关袁绍大军虚实的重要情报,引出了后面三千鲜卑骑兵大破十万袁绍大军的战事来,立下了大功劳。但阎行对他却另有考虑,迟迟没有任命他正式的官职,而这反而逼迫许攸这个投奔的袁氏谋臣这几个月来愈发卖力,一门心思要帮助关西兵马平定河北之地,想再立下大功劳来讨好阎行。
许攸认真眺望了一会,想了想,当即恭声回答:
“明公,想必曹将军在中山击败的是代郡、上谷的乌桓胡骑,而这些乌桓骑兵,只怕是辽西蹋顿派来襄助袁家兄弟的乌桓骑兵。”
“幽州内乱,袁熙被逐,各郡县割据自立者甚众,这乌桓的骑兵竟然还能够驰骋千里南下?”
阎行身边的荀攸也有些惊讶,许攸微微一笑,抚须说道:
“荀君当知,三郡乌桓乃是天下名骑,昔日光武皇帝能够击败群雄、中兴汉室,就多赖彼辈之力。袁绍在世之时,恩结乌桓,对其部落大人多有笼络,赐予单于金印,又与诸大人联姻,时下袁家兄弟处境窘迫,想必是卑辞厚币,遣使前往相求,那辽西蹋顿这才派遣部中骑兵南下助战吧。”
“至于幽州割据之辈,多是贪图一时苟安的小人,胸无大志,这三郡乌桓纵横幽地多年,凶名昭著,往昔张举、张纯之乱,他们乌桓人的马蹄甚至踏入到了冀州腹地,幽地的那些人岂敢出兵阻挡,我料多半是阖城自保,坐视其来去如风,兼程南下。”
阎行听了许攸的话,沉吟不语。
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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