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我哥哥还不曾到得睦州?”
祖士远解释道:“此事我家方左使交待的明白,当时官兵追赶甚紧,我家将领泰半带伤,只得把守乌龙岭重任,暂时托付梁山诸位好汉。不过尊驾但请放心,祖某已派出一万精锐,去替换好汉们回来,不出数日,尊驾便可同兄弟完聚也。”
戴宗叹道:“解人之急,正是我家哥哥做派。唉,我两个不知他会留在途中,只图赶路快,却是急行至歙州,自练江水路而来,倒是同他错过了……罢了,我等本也是为救人而来,倒不急于和哥哥相见,那些受伤的兄弟都在何处,且先让安家哥哥看视一回,再作道理。”
祖士远客气道:“尊驾们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不如稍作休息,略略用些茶饭,再看病人如何?”
戴宗正要应答,安道全霍然起身来,皱着眉头把手一摆,不快道:“此刻难道是大伙儿客套的时候?我家唐斌兄弟骑了我哥哥宝马归山报信,三日奔行两千里,几乎活活累死,在下随着戴宗兄弟风餐露宿,日行四百里,莫非是为来吃你茶饭的?哼!我等所以肯受这番辛苦,所为不过人命关天四字,岂有空同你在此客套?”
安道全这番话说出,祖士远等人面孔都是一红,四个互相看了看,齐齐起身,躬身行礼:“罢了,此事是我等做的不该,多亏安神医点醒!梁山好汉义薄云天,果然名不虚传,安神医,戴兄弟,请随我等来罢。”
四个带着安、戴二人来到后院,这里早安排了一间间净室,供石宝等人养伤。
安道全洗了洗双手、头面,把受伤众人都看视一遍,心中有了数,走到院中,祖士远几个忙问道:“神医,这些兄弟情况若何?”
安道全也不看他们,微微仰着脸,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唔,有好有坏啊!那个石宝的箭伤不足为虑,回头替他换些药物,内服外敷,养上一阵便可大好……嗯,那位厉元帅就要为难些了,他肩背上这一枪虽然严重,但他身体底子极好,本该无大碍的,可是今日似有一件大伤心事,以致心神憔悴,反把伤势拖得沉重了……”
祖士远低低叹了口气,解释道:“前番杭州兵败,他的亲兄弟厉天祐,保着我家少教主撤退,不料被官兵追上,擒了少教主去,厉天祐将军却惨遭敌将分尸杀死……唉,此事众人一直不敢同他说起,前日被他缠得狠了,无奈相告,当即吐出几口血来,背上伤口也崩开了,我教中大夫忙碌了一夜,才暂时留得他性命。”
安道全听了点头道:“也亏伱们瞒了他几日,加上在下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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